郗归看向刘，缓缓说：“所以，校场了不守纪律、逃避训练的事故，我就一定要召你南归，以示惩戒。不如此，不足以明军纪。”

    郗声亲自去田中考察，认为只要没有太大的灾害，今年的秋稻一定会丰收。

    “卑职受教。”

    此外，伴姊照图纸造的自行车，也已然用于官运输，取代了不少运货的车，从而为稼穑之

    刘不假思索地答：“华元为主帅，临战犒赏将士，却有所遗漏，是为不公；遗漏者乃是自己的御者，关系自己家命，他却没有另行补救，是为不智。他有此结局，可谓自其果。但羊斟为军旅之人，当两国战之际，肆意妄为，不守军令，故意谋害主帅，实在是不忠不义。”

    刘摇了摇，表示并不知晓。

    “说到这个。”郗归在几后坐，示意刘也坐：“你听过各自为政的故事吗？”

    她一字一句地待：“你此去江北，三战三捷，心中必定有不少故事可讲。无论是关于胡人的，还是关于我们自己的，你统统讲给他们听。通过实例培育士气，锻造神。我不希望初九那天的事再次现，若真有再犯的一日，那可就不是如今这般简单的置了。”

    豫州那边，也以钢为易品，和荆州换取了少许益州的建昌，只是桓氏才刚刚收服江州杨、殷二帅余，此时正是缺的时候，故而并不肯与游多易。

    “好好休息，明日校场之上，为阵亡的将士们举办祭礼。过后再简单办个仪式，迎一迎首批过江的淮北民。”

    三制和女缫丝作坊也已经开始试行，削减田租的消息发后，徐州百姓无不喜，就连侍庄稼，也比从前心了不少。

    在吃饱穿的前提，淮北民顺利地训练。

    作为如今已然没落的中朝武将世家之后，刘自幼便已恢复家族荣耀为念，一腔心血全都放在了习武上，除了兵书之外，实在没有看过多少典籍。

    此时雕版印刷还未面世，书籍实在太过珍贵。

    “三日之，呈给我一份关于淮北民青壮的新训计划。”

    祭典过后，徐州和北府军中的一切事，都有条不紊地推着。

    与鲜卑拓跋的市之议也已谈成，拓跋氏不久便会送千匹良至江左。

    屯田制已初成效，京、晋陵一带，已然多了不少北府将士开垦的军田。

    第二日的祭典办得很是顺利，京、晋陵一带不少百姓连夜赶来，只为在忠烈们灵前上一香。

    “你明白便好，望你取教训，早日整顿完毕，如愿建功立业。”郗归轻轻，勉力一番后，转而说起了其余将士，“至于那些懈怠之人，你与贺信好生教育。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既然投军旅，便该有‘不得中顾私’的觉悟。如若不然，不如早些另觅路，以免害人害己。”

    将士们的纪律意识和训练意识了不少，军心士气可见地得到了提升。

意采取各自为政式的打法，那么，无论将士们多么悍勇，都不可能避免无谓的牺牲。”

    京并非没有能够买得起一左传的人，但绝非北府旧后人，他们更愿意将资材在武和兵法上，而非儒学经典。

    对于这一回答，郗归并不到意外。

    人们为此哀痛，为之惋惜，更因此而倍受鼓舞，恨不得人人都策扬鞭，抗击胡虏，杀之后快。

    她喝了茶，讲起了这个左传中的故事：“鲁宣公二年，宋国即将与郑国开战。上阵之前，宋国主帅华元杀羊犒军，却遗漏了自己的御者羊斟。羊斟因此怀恨在心，等上了战场后，他对华元说：‘畴昔之羊，为政；今日之事，我为政。’然后便将战车赶郑军阵地，华元因此被俘。你说，这件事该怪谁呢？”1

    军里已经搬了不少军属，专为阵亡将士遗属所建的光荣里也快要竣工。

    “不错。君曰：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2以此二人为鉴，则知赏罚明，则勇士劝也。为将者，当赏罚分明，赏不遗远、不遗贱、不逾时，罚不附近、不避贵、不迁列。”

    “是。”

    “是。”刘肃然答，直了脊背。

    “卑职都明白。”刘叹了气，“我便如那华元一般，全是自其果。若非我辜负了女郎的信任，也不会有今日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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