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乐生活，那么，人人都会拿起武，为自己、为家人而战。”

    “再说了，就算徐州无人，可不是还有上游桓氏吗？”

    郗归之所以没有完全和桓元撕破脸，便是因为徐州和荆、江二州之间，无论是在市、抗胡还是对抗台城上，都颇有合作的空间。

    江左立国以来，台城最大的忧，始终在于上游方镇，唯有靠着游京的力量，才能勉与之匹敌。

    可若是京被他们步步，不得不与上游联合呢？

    郗归想到这里，为谢瑾这个愚蠢的假设而到好笑。

    她指了指舆图的方向，斩钉截铁地开：“建康若是兵攻打徐州，我本无需开门应战，只需城守即可。”

    “因为一旦北府放信号，五个时辰之，桓氏的军队便可到达石。”郗归轻笑一声，悠悠问，“到了那个时候，势如何，可就由不得建康主了。”

    “你说，若真到了那样的地步，面对兵临城的郗、桓二氏军队，建康城中的圣人与世家，又要如何自呢？”

    谢瑾不知自己是该因郗归的有成竹松一气，还是该为台城的困境而到担忧。

    他叹一声，将目光从舆图上转移回来，与郗归对视。

    “阿回，你便这么肯定，桓元兵之后，不会背刺北府吗？”

    谋

    “我的信任无足轻重, 重要的是，利益会促使桓元正确的选择。”郗归坦然地答，“我纵使不相信他的人品，也应该相信利益的能量。毕竟, 与建康城中的大多数人相比, 桓元可要聪明得多, 不是吗？”

    “且不说桓氏兵若与北府军对上，会如何地两败俱伤。单就御胡之事而言, 北秦丞相王宽已多日不曾上朝, 据探所报, 王宽病势沉重，恐怕即将不久于人世。”

    “一旦王宽病逝，符石定然会筹措力量, 组织南攻。”

    “如此局面之, 桓元若是背刺北府, 平白消耗北府军兵力，那么, 等到符石兵南攻的那一日, 势力遭到削弱的北府军, 必将无法有力地在游牵制北秦。如此一来，桓氏就要自己抵御北秦的千军万了。”

    “军队是桓元安立命的基石，北秦一日未灭，他便一日不会冒着折损自家军队的风险，来与北府军为敌。”

    “所以, 目前的局面, 只要北府军仍旧掌控在我的手里，我便不必担心来自桓元的背刺。”

    立千仞, 无则刚。

    说到底，郗归并没有多么在乎这短期的失败，所以才能如此冷静地行分析。

    因为就算京真的在与建康的对峙中失利，她也依旧能够重新团结起徐州的百姓与北府的旧人。

    “雄关漫真如铁，而今迈步从越。”1

    大不了，就像一年前那般重来过。

    然而，她可以承担一时失利的风险，台城却不能接受被京和荆江同时围攻的可能。

    所以，在这场不见硝烟的对峙中，台城其实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