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提升大家落实制度的意识。只有真正付了
血的代价,大伙儿才能清醒地意识到,平日里对制度的疏忽,会在战场上造成血淋淋的惨痛代价。经此一役,北府军固然伤亡惨重,但大家也能从中获取些值得警惕的教训。”
说到这里,她难免有些伤怀:“只是可惜了那些牺牲的将士,制度可以完善,纪律可以整治,可已经失去的生命,却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南烛担忧地看向郗归:“女郎,战场之上,胜败伤亡本是常事,您不要自责。”
郗归摆了摆手:“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让我自己静静地待一会儿。”
南烛沉默地退了营帐,郗归拆了
发,和衣躺在那张简陋的床榻上,疲惫地闭上了
睛。
她的很痛,
睛也很累,可却怎么都睡不着。
从权到宋和,他们一个个的私心,令郗归
到分外心累。
她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
所有人都会有私心,江左上上大大小小的世家,无不在为其私心利益而筹谋;而那些在分田之计中获利的百姓,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支持北府。
郗归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共同的信仰固然重要,可她还必须给属们提供一
切实可靠的有盼
的生活,必须让他们知
,追随她、追随北府,是能够让大家过上
手可及的好日
的。
在这个维度上,私心与公利并不冲突。
甚至可以说,私心能帮助大家更好地实现公利。
可当这些属们逐渐成
为一个个首领,当他们的私心与任务的执行、职责的完成产生冲突时,这私心就不再是能够帮助他们更好地效命的利
,而是阻碍他们理智公正地
正确决策的阻碍。
郗归并不能完全消灭这私心,她只有两办法可以采用——要么给予他们更多的利益、更光明的前途,要么采取更加有效、覆盖范围更广的监察方式。
可前者久久不见尽,后者又太过劳民伤财,实在并非上策。
更让郗归到失望的是,不仅宋和问她是否对他怀有偏见,就连她向来看重的北府旧
后人
权,也怀疑她偏心宋和,怀疑她会因宋和之死而迁怒北府。
郗归一向自诩公正,没想到属们却一个个地都这样想她。
她再次想到了《德经》中的那句话——“天地不仁,以万
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一个政治和军事集团的最首领,绝非一个简简单单的个人——她应该是一个权力机
,是北府军的一个政治机关,而绝非仅仅是她自己。
这究竟是一悲哀,还是一
荣幸?
无
后世之人对异化避之不及, 可对郗归而言,她在北府军的地位,便注定了她必须被这个职位异化——或者说,与之共生。
她在一日日地丰富这个职位所有的意义, 同时也在被它改变。
从选择拿着兵符北固山的那一刻起, 郗归就绝不仅仅是她自己, 她必须不断地
行自我克制与自我修正,以便更好地行使手中的权力, 带领麾
之人更好地走向未来。
这是她心甘愿的选择。
是她主动放弃了那条更为容易的路。
获取权力的过程, 从来都并不简单, 这是她应当付的代价。
首领一词,不仅代表着权力,更是意味着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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