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顺利，也还有重重的困难要克服，可我终究已经走过了最艰难的那一步。北府军的量越来越大，这私心与利益的纠缠，不过是题中应有之义。我不该抱怨，也不该觉得为难，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共赢？”司恒拧眉问，“你总能和那些人达成共赢的局面吗？一旦你要与他们分享利益，那么留给自己的就会变少；若是给甲给得多了，乙获得的又会变少。怎么可能会一直共赢？”

    郗归听了这话，不由展颜而笑。

    她想起了那个极有名的譬喻，将之改换面地讲给司恒听：“譬如我有十枚铜钱，那么，哪怕我分与你九枚，也不够你什么；可我若有万枚铜钱，那只消分与你十分之一，便是一贯之数，远比十枚钱的九成要多得多。”

    司恒虽觉得有理，却还是嘴地驳：“一贯钱也不来什么。”

    郗归早已识破了这位公主的是心非，她慨叹着说：“资源越是匮乏，人与人之间的争夺就越是烈。这源自人求生的本能，无法轻易奈何。可我若能获取更多的资源，更多上升的空间，就可以把它们层层分拨去，以求达到一个让尽可能多的人能够宽裕生活的状态。富足能够使人平和，希望同样可以。我之所以能与这许多的人达成共赢，就是因为我们共同怀揣着这样的希望，在一努力发掘更多的资源。”

    司恒若有所思地了；“那你我之间呢？你我二人，可能到双赢？”

    “那就看你能给我什么，而我又能够给你什么了。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你我二人之间的合作，实在不必牵扯到宋和。”郗归侧看向司恒的睛，“公主，你真的觉得宋和会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吗？”

    “可我又有什么选择？”司很没好气地说，“我为公主，可手上却本没有任何真正的权力。我不像你，有一个会把兵符都留给你的好兄，和一个心甘愿听你指挥的亲哥哥。我只有一个公主的名，若想真正拥有权力，若想过上好日，我就必须获得一个足够的新份。既然如此，除了婚姻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不，你有的。”郗归温和地注视着司恒，“或许你可以靠你自己，靠你自己本的能力。”

    郗归想到了郗如，想到了喜鹊，想到了潘可，还有她此次动前，北府军的校场之外，正不分昼夜地火行着的女军初次招募。

    一个鲜妍的笑容浮上她的脸颊：“你可以去京看看。在那里，我们即将成立一支女军。消息传后的第一天，便有无数女争先恐后地前来投军，想要通过自己的力量，来博取一个更好的未来。论本事，她们中的很多人并不输给男儿，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未来，这些女将会靠着自己的本事，拥有更的地位，过上更好的生活，成为万千女奋斗的榜样，成为女之中的英豪。”

    “女军？”司恒嗤笑一声，并未答应，“我的确有本事杀死几个军，可那并不代表我愿意去过那在沙场上东奔西跑、疲于奔命、刀血的日。”

    她骄傲地说，眉间满是自豪：“我生来便是公主，而非一个要靠着军功等待升迁的莽武夫。“

    “武夫又如何？”郗归沉声问，“你瞧不起这些人，可还不是要依靠他们来保卫你的安全，护卫你的国家？”

    “再说了——”说到这里，郗归冷笑一声，看向司恒，“你知晓前天夜里的动是如何发生的吗？”

    动的余波还未完全平静来，事的来龙去脉也尚未完全查清。

    截至目前，刘石的异动与那些有关薛林的证词，还都统统只是掌握在少分人手中的机密，司恒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