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告诉司恒，凡是人所过的事，就一定会留痕迹。

    她希望司恒往后能够三思后行，不要再因愚蠢的莽撞而付代价。

    但很显然，她并没有将这话听去。

    久以来的压抑令司恒切地渴望着权力，这渴望令她贪婪，令她焦虑，令她时刻想要些什么去缓解心中的不安，可结果却往往背而驰。

    南烛瞅着郗归休息的间隙，报告了司恒的动向。

    她知郗归曾不计前嫌地对司恒报以厚望，因此也就更能会她心的失望。

    南烛站在郗归后，凝视着她的乌发：“您说，宋和会帮助庆公主吗？”

    “那就要看他够不够聪明了。”郗归拿起茶盏，轻啜了一。

    不同，不相为谋。

    司恒既生了异心，那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去除的。

    更何况，对于这样固执己见而又不够聪明的人，郗归实在没有说服的望。

    既然如此，那就且由她去吧。

    至于宋和，此人向来信奉利益至上，比不上其他人那般忠心，但却有一样好——他足够聪明，能够真正看得清形势。

    到了如今这般地步，只要宋和脑还算清醒，就不会与司恒沆瀣一气。

    他若真的与司恒合谋，那郗归也是时候和他算一算旧账了。

    对于建康的冬日而言，即便是午后，也往往带着难以祛除的冷之意。

    郗归捧着一个小巧的炉，看向窗外清冷的院。

    “我总觉得她会改变，会成，可这么几年过去，她竟还是没有什么。”

    “宋和是什么人？她那么心，还不够宋和牙的。可她偏就要一次次地凑上前去与虎谋，撞了南墙也不死心。”

    “这两年，我与司恒的来往并不算少，自认为彼此间并非全无义，她也并非那不可理喻之人，可到了最后，还是走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不肯收手。”

    “大敌当前，一国之君的生死，是多么要的东西，可她却为了一己之私去挑唆生变。”

    “明明错了事，可却不愿付任何代价，反倒因为我新安排人打理商铺而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