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惠当时一遍遍地告诉他，他是沈斌的儿，他的妈妈在生他的时候就去世了，她没有权利带走他，也没有能力扶养他。

    “后来她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亲儿，没有回来看过我，一次都没有，因为太远了，她的现任老公本不知她还给别的小孩儿当过妈妈。”

    沈澈讲这些往事的时候语气是很平静的，像是没有丝毫动或绪起伏。

    “沈斌没了老婆也没再娶，经常会找不同的女人睡觉，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d瘾，打我的次数比以前更多。”

    沈澈的右耳是在一次很平常的生病后现问题的。

    他当时发着烧，没有力气给沈斌饭，沈斌骂骂咧咧地踹了他几脚就走了，留他一个人在家里。

    再醒过来时沈澈的右耳就开始疼痛耳鸣，后来他才明白这是突发耳聋。

    但是当时的沈澈并不想去医院看病，他一边害怕，一边又希望自己彻彻底底地聋掉，如果能死掉那就最好不过了。

    “后来他贩d被抓了我也没有好过多少，小城市消息传得很快，全校同学都知沈斌是d贩，我是d贩的儿，他们会孤立我，欺负我，甚至有人把我堵在厕所，问我家里还有没有d品，我说没有就会一直被他们打。”

    沈澈的童年从邱惠离开他开始就是暗无天日的，他却用短短几句话就轻松地讲完了，还要低笑着问迟醒：“不知你的浪生活有没有我惨，但是……至少你是自由的，我很嫉妒。”

    不是羡慕，是嫉妒，沈澈在私里从来不喜把自己的自私和望包装得冠冕堂皇，骗骗别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自己也要骗。

    他嫉妒过班里家境殷实的富二代，嫉妒过和所有人打成一片的委，嫉妒过敢于追求他的漂亮女生，甚至嫉妒过一只和迟醒一样的小黑猫，哪怕小黑猫没过多久就病死了。

    后来他的日好过了不少，但他依然嫉妒同行文笔远不如他却赚得比他多，嫉妒邱惠的儿是个从小有父母疼的傻白甜，嫉妒向小可好像每天都活力满满没有烦恼……

    嫉妒这绪偶尔会鞭策他前，但大分时候只是让他变得更毒刻薄一，没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