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要开拍了，全场静音，沈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两个人一起沉默地看着郑明然拍一场独角戏。

    那是他第一次认识郑明然的角，在一大咖云集的民国电影里，他饰演了一个场镜不超过五分钟的青年学生。

    主动找上他想要爬他床的小艺人不少，他如果只是想找个合缘的人，不是非沈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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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对于他来说，钱、利益、工作都要排在前面，偶尔谈谈恋只能算是生活的调剂品，那为什么还要主动招惹沈澈。

了空间，只是目光一直心不在焉地停留在他们俩上。

    这电影也许就是机缘，郑明然很适合演沈澈的角，沈澈说不定会成为他的贵人。

    郑明然总算回过神，连忙说：“不用不用。”

    沈澈手肘搭在扶手上，指尖轻轻抵着额，神不济地说：“我这人可能确实不太适合谈恋，要不……算了吧，别彼此为难了。”

    钱兆文沉默着不声，沈澈主动侧朝他看过去。

    你为不为难不知，反正我很为难，沈澈想。

    钱兆文目光沉地和他对视片刻，又转过去：“和我在一起是彼此为难？”

    钱兆文颇为无奈地叹了气，在沈澈边坐来，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前方：“我有时候真是拿你没办法。”

    第一次现时还很天真，稚气，青涩，角眉梢总是带着几分笑意。

    “明然？ok吗？要不要再休息一？”

    偶尔，郑明然的视线会越过前面的摄像机和工作人员跟钱兆文对上，钱兆文双手撑着，眉锁。

    陈武的一声“卡”拉回了钱兆文的思绪，凝固的空气开始动，安静的拍摄现场又闹起来。

    沈澈对他没什么觉，他是看得来的。

    他看到钱兆文伸手，似乎想探探沈澈额的温度，被沈澈后仰着躲开了，钱兆文皱着眉说了句什么，沈澈摇了摇。

    钱兆文一错不错地注视着郑明然，目光跟随他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步伐，有那么几个瞬间，此刻的郑明然和他记忆中的形象重合。

    那电影钱兆文看了三遍，然后签了郑明然。

    但是碍于要维持形象，不能把自己搞得太渣，于是沈澈反问：“你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再场时那双文弱的手已经染上了鲜血，漂亮，脆弱，又顽得像一株野草。

    事实证明他的光没有错，郑明然从电影学院毕业后仅仅用了三年时间就成为了大家都叫得名字的量小生，现在离更上一层楼只差一个机缘。

    钱兆文同样不答反问：“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