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又过了一会儿闷声问他：“你就没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赖不着你，”沈澈笑着戳戳他鼻梁，“你现在是苏总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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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怎么醒的？失眠了吗？”迟醒问。

    迟醒没反应，沈澈继续小声说：“我突然好想我妈妈啊，等明年她忌日的时候，哦，今年，等今年她忌日的时候，你陪我看看她好不好。”

    沈澈脑袋蹭蹭他：“尽量帮你实现吧。”

    沈澈十分嫉妒地叹了一气：“怎么会有你这么幸福的人啊，竟然连愿望都没有。”

    “……那还有别的吗？除了这个。”

    “凭什么不算啊，”迟醒说，“这就是我很想实现的事。”

问他怎么了。

    迟醒笑了笑，把手拿开：“突然这么文艺伤，我以为你在梦里又当甄嬛了呢。”

    沈澈重新钻他怀里：“我说，今年我妈妈忌日你陪我去看看她吧。”

    “被吵醒的，”沈澈说，“觉心里特别空，就一直没睡着。”

    沈澈笑了声：“打雷的时候四郎没来是吧，陪华妃呢。”

    “是啊，”迟醒和他脑袋挨着脑袋，“到时候又赖在我上。”

    迟醒勉睁开睛，看清楚后在他脸上摸了摸，放心来：“刚梦了……梦到你一直哭。”

    “愿望你懂不懂？就是你很想实现的事，一件都没有吗？”

    沈澈无语半晌，很费解他怎么问这个问题的：“……你家冬天打雷啊。”

    沈澈无语地转过瞪了迟醒一，在心里暗骂自己是神经病，等迟醒主动发现他醒了，他估计都已经是博馆里的标本了。

    但是他在窗边站得脚都凉透了，迟醒还是睡得纹丝不动。

    “我有一个愿望呢，”迟醒轻笑着说，“你别给我去除了啊。”

    “暂时想不到了。”

    沈澈动静很大地回到床上，掀开迟醒的被抱住他，迟醒早就形成了肌记忆，人都没醒就揽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迟醒迷迷糊糊地开：“什么忌日……”

    迟醒摸摸他的后脑勺：“好。”

    沈澈无奈地笑了笑：“这算什么愿望啊。”

    “没有吧，”迟醒想了想，“没什么想要的。”

    迟醒忽然轻轻捂住他的耳朵：“打雷了吗？”

    沈澈惊讶地抬起看向他：“你怎么醒了？”

    迟醒垂看他：“让你多吃儿饭算不算？”

    沈澈没声，迟醒又闭了会儿睛，彻底清醒后问他：“刚刚你说什么？什么忌日？”

    沈澈低声说：“迟醒，你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