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终于将一番苦倾泻一空，自己又缩着躲到一边去了，留谢霖脸沉，一言不发，纪渊讨好地扯扯人的袖，手刚拉上去，却被猛然挥袖甩开。

    谢霖心中已是气急，一想到纪渊每天装作没事人一样在自己边逛，还毫不在意地骑，完全不将自己的当回事，他心里的怒火便窜天一样旺。

    “养之……”

    纪渊又小心翼翼地唤了两声名字，却被谢霖打断。

    “你既然这样不把自己的放在心上，往后再别叫我名字，全当我曾经对你的关心喂了狗！”

    说着，谢霖扭就走，他倒也没有要离开，只是想稍微冷静一，可刚迈半步就听见后人窸窣动作，听着像要床，瞪着回。

    “你敢！”

    纪渊悄摸摸收回一条。

    “你要是再敢从床上来，”

    谢霖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急促起伏，脸都涨红了，纪渊少见他这样灵动鲜活，又是担心自己，心中还有些偷着乐，却忽然听得谢霖认真落一句：

    “我就再也不会理你了。”

    纪渊被制卧床休养，无法亲自日日缠着谢霖，便换了个主意，卖惨央告男人主动来陪着他，于是谢霖每天从睁开始，便见小太监跑来和他说：

    “皇上又低烧了，梦里唤着您的名字，还请您去瞧一瞧吧。”

    一开始谢霖还心急，也没细辨真假，跑过去一看，人清醒着，备了一桌菜，等着他一起吃早餐。

    一回生二回熟，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借，纪渊变着样差人来，谢霖十次里面有八次都会信。

    或许也不是会信，有时明知是假的，可纪渊想见他总是真的。

    谢霖看着院里逐渐瘪去的梅，心中五味陈杂。

    腊月刚冒，便是一场冬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