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觉并不陌生，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了，谁还不知那是怎么回事。

    可纪渊自幼失母，一直没人给他选填房丫，平日里最有意思的事就是粘在两个哥哥边，还记得他第一次晨起遇到这事的时候，正巧谢霖在屋外叫他吃饭，他随手一，换了就门去了。

    后来大约是有人和纪说了这件事，几乎算是纪渊半个娘亲的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暗地里把人叫来，说要给他选两个侍女，女孩们都是王府的人，大约提前收到消息，打扮的十分，纪带着他看了一遍，可纪渊却拒绝了。

    “所有人都要有侍女吗？”

    当时纪渊还年轻，说话没大没小的，纪话一滞，又听得他问：

    “谢霖哥哥也有侍女吗？”

    说来也巧，明明是兄弟俩背过来商议，这句话却正好被路过的谢霖听到了，男人不明所以地看过来，纪渊天喜地地凑上去，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后来纪渊随军征，此事搁置不提。

    行军路远，一同吃喝的毕竟全是大老爷们，纪渊为人和善，大家也不避讳，有时也会叫他一起，可不知怎的，见到那些姬，他不像旁人那样兴奋，总会寻个借躲开。

    纪渊也曾怀疑自己是否了什么问题，可独自行事时又一切正常，他便没放在心上，全当自己天生寡淡，不必求。

    而那天早起他所受到的，却是前所未有。

    纪渊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前方讲学的谢霖，心中回忆着那晚的景。

    他归来复职后，便又回弘文馆听学，只是自己上有了军功，边多有旁人围绕，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时时刻刻粘着谢霖，偶尔被迫应酬，便能看见谢霖坐在案边，端着一盏茶慢慢地喝，举止优雅恬静，有时他只是看人喝茶，都会有些心澎湃。

    “少傅！”纪渊好不容易摆脱了旁人，瞧见谢霖就要披衣离开，立跟了上去，“少傅，你怎么回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