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老伯。”席墨心中叹了气，揣着药膏走了。直到看不见那园时，才在山上坐了来。

    “你还能耐了。”老伯嗤笑一声，“没人同你说，你自己还能知后山怎么走？”

    墨很认真地想。那树叶却不挡雨，山风一，反是兜着劲儿将他彻底淋透了。席墨索坐了回去，就着雨洗了把脸。坐久了却不免觉得冷，又被雨滴砸得有儿，整个人便团成一团，瑟瑟起来。

    不知何时，雨忽然停了。

    “晚辈测得骨不佳，又听人说这等资质，就连后山也不会要。此前晚辈确实未曾听闻后山，这就斗胆询问，知晓了清虚第六峰农令。”席墨，“到访蓬莱前，晚辈便有意投药，不想一问之方得机缘，便向甘度老请求，无论如何都想见前辈一面。”

    估计是他态度还算不错，老伯哼了一声，“你去，给我把院收拾了，姑且放你一回。”

    席墨愣在当地，只能行了一礼，“老伯，我真的是新弟。”

    这架势竟似是要去寻刨底揪人问责了。

    坐了很久，天又了。席墨听得上风势愈剧，恍惚嗅见了雨腥味，这就挪到了旁的树，蹲在了泥地里。

    “手脚还算麻利。”老伯气消了，也不为难他，“去吧，别让我再逮到你。”

    “现在你见到了，可以了。”老伯不着意，“后山便是不属五峰，也是不要废人的。”

    “……啧，早说过后山不需要人了。”老伯，“谁让你来的？！”

    雨浇来的时候，席

    待席墨一袋袋搬完，太已来了。他被晒得骨舒畅，却因鼻腔堵了血块，仍是呼不畅。

    席墨应了一声，门一看，院里被雨洗得亮的石板上堆着一车脏兮兮的麻布袋。

    席墨本埋着思考，一仰，却见江潭正垂首望着自己，手上一柄油纸伞，不大，刚好将他们二人遮在一起。

    “笑话。你当这是哪里？”老伯已有几分不耐，“不问骨的药，海九州遍地都是，你又何苦在此装腔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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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碧崖……在哪里呢？

    老伯跟着来，顺便取了杯舀喝，“扎黄绸的往柴房里搬，红绸的放在堂，青绸的留着不动。”

    席墨顿时无言以对，静默半晌只能，“晚辈打扰了。”正要转离去，一枚六角棱盒便扑面甩来。他一时未看清，教那盒落在地上，才摸了起来，就听老伯，“拿去脸。”

    席墨咬咬牙，“是晚辈自己要来的。”

    “……晚辈于药理颇有悟。”席墨挣扎，“药之一，该与药草同同德，不独求骨，亦有造化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