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哼哼唧唧，江潭闻声而至，将人摆好，敛袖查看一番。

    “没有伤及腑脏……骨应该也未断。”江潭一寸寸过去，手法不熟，得席墨想笑只得拼命憋着，又蹙眉微弱，“我也不知伤了哪里，大概是腰扭到了。”

    “……好。”

    当就被贴了两张狗膏药，扫地门。也是天公不作，他拖了这么时间，那上的雪仍松松，并未冻结。

    “老…

    …以后我能常来拜访么？”席墨一瘸一拐，态度诚挚。

    “不必。”

    席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老……”

    “初雪不久即将封山，石傀夜巡，不宜行。”江潭淡然，“二更到五更之间，不要柴园。”

    席墨默然良久，“其余时间也不行么？”

    “不行。”江潭一臂搀着席墨，远远看去好似拎着一条死狗。他将席墨送到园门便洒然离去，留小孩一人，独倚柴门空叹。

    席墨再看不见江潭的影后，索在院前坐了来，支着颌，目光沉。如今这遭，他竟也吃不准认老伯或江潭为师，哪一个更容易实现了。

    他挠挠脸，从怀中摸才问江潭讨来的灵傀设计图，展开来反复看了几回，发现并不能看懂。包括许多标注在，他识得文字却不能解其意。不由想着，次再碰着又不知何时何地，早知该拉着人当场讨教一番了。

    又回去翻看那些尚未阅览的典籍，着书目搜寻，找到了一些相关解释。

    草木灵傀一般以各灵植为基，由制造者塑形貌并骨，而后依照设定为“脑”的回路，在一定时间重复一定动作。

    席墨怔了怔，怎么，骨还能由人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