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老病啦。每年秋天都要犯一回。”

    这边陆嘉渊又呕了几血，好歹挣扎着坐了起来，“师弟，看来我今天不能送你回去了。”

    只正听得津津有味时，后忽没声了，玉尺也同时开始小幅晃动。席墨一侧，就见陆嘉渊边倒溢了青灰的血来，忙不迭起搀扶，“师兄？”

    “别哭，哭了一个杏都留不住了！”

    “……不要医馆。”陆嘉渊虚弱，“劳烦你将我……送到寒舍，我想回屋躺一会儿，地上好冷……”

    “师兄，你别说话了。”席墨将一面巾放在盆里绞，“你这症状我见所未见，你确定不要去医馆？”

    席墨闻得一片哗然，略有惊异地看了温叙一，见他缓缓扭了脖，舒展了腰背，又掩袖打了哈欠，看样是真的很困了。

    “师兄？师兄，你可能中毒了，不要说胡话啊师兄。”席墨翻开他的睑，见那珠已显灰蓝之，真如中了无可挽回的剧毒一般。

    那厢正在滔滔不绝的授业老听得空中异响，回就见三人一尺从天而降，非常从容地将自己盛在罐玉匣里耗费三年才炼的蝉鸟压了个稀碎。

    “……师兄，我觉得你还有救，不要轻易放弃治疗啊？”席墨一时无语，捡了那缩成三寸来的玉尺，同温叙了别，一路寻到了所谓的寒舍，终归是给陆嘉渊放在了榻上。

    “师弟，多谢你送我到这里。”陆嘉渊竭力笑，“剩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

    温叙一掌稳住玉尺，却是加剧了尺的坠速。他睁了眸，悠悠往看了一，无波无澜开了，“到杏坛了。”

    “小师叔，你可知医馆在何？”

    “小师叔又来炸地了！”

    席墨：不，先别我了，你好像还在吐血啊？

    “这次是杏坛啊！我最喜杏坛了！能不能留两棵杏树啊呜呜呜。”

    “小师叔！我还在讲课啊！”老刚爆一句怒嚎，就被一众弟扭着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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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此可有医馆？”席墨看着他倏忽憔悴去，很是担忧，“先治好你的伤最重要。”

    “老快跑！保命要！”

    “师兄，你可不要唬我，怎么之前从未听你说起过？”

    温叙了膝盖，弹了弹灰，再将自己那玉兰绢抖了一抖，折好在怀里，对着坛就是一副万年不变的沉静脸，“都散了吧。”

    坛众弟都惊呆了。

    “我……大概是没救了。”他慨地握了握席墨的手，缓缓阖上帘，“如果你能见到我老爹，告诉他我没有辜负他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