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余数的家底，糊其词，将外闻峰和经济峰的珍件奇料混着报了过去。温叙皆无动于衷。直至说到那九鹭香的时候，人才缓缓动了指尖，将两片瑠璃摘了，着颈坐了起来，“走吧。”

    轩辕璎暗恨，没想到这个总不说话的藏得更。那九鹭香可是余家独有的至宝，怕是余数肯给，他家峰主老娘都不认账的。

    但想这烂摊破事儿还是因余音而起，之后总不会一脑儿地全甩在自己上，便是笑一声，“温师叔，请。”

    温叙走了两步就不动了，“席墨，你来。”

    席墨怔了怔，“小师叔，这里需留人守着。”

    “你来。”温叙也不回，“他留。”

    轩辕璎的手了拳来，微微颤抖，不懂自己怎么着就给这人嫌弃了个透。

    他忽然有些明白丁致轩的受了，却是咽一恶气，再同两人简述了方才的形。

    温叙只置若罔闻地往前走，走得人都要不见了，席墨才跟了上来，“小师叔，这殿里怕是有古怪，需得当心。”

    温叙打了个呵欠，席墨便闭嘴了。

    两人行到那仙人像，席墨仰去看，“一般雕画文饰中，真仙都与龙王一同现，这里却没有龙王了。”

    “若循龙祀旧制，整个大殿应当为龙王化。”温叙慢吞吞，“既为祀殿，必有牺牲。此改制，以莲为引，封了祭坛。有人动了莲目，开了神，上之，无论死活，皆成贡品。”

    席墨暗暗惊讶，“这么说，余师妹成了仙人祭品？”

    温叙，“若无贡主，她还有救。”

    说着从袖中拈一粒珠，蹲来，在莲台旁的地面上绘起了灵纹。

    席墨见他画画儿一般，珠笔走龙蛇，挥洒自如，汪洋恣肆，不一会儿就围着那偌大一尊莲台涂满了曲矫玄奥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