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还好。

    若是江潭真的来了，自己又该说些什么些什么呢？

    怕是连正都不敢给一个吧。

    席墨了心，想，无论如何，等练会这剑法，就能回雍州了。

    然而自那以后，他再也没等来剩的招式。

    他不敢问。

    只，怕是哑也要比自己有勇气吧。

    思来想去，又觉那时的举止太过突兀，江潭这阵兴许慢慢觉不妥之，便不打算理会自己了。

    那空了一块的心，自此在油里煎烤。

    滋滋作响，香气绕梁月余不去。

    席墨忍着臆间的烟熏火燎，坐在东关云丘之上，颇觉无辜地鼻尖，打了两个嚏。大抵是近乡怯，他御风术练得再好，路线记得再牢，也不愿回后山了。

    或许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他不知该以怎样的心面对江潭。

    羞惭，不安，亦或是恐惧？

    这个疑惑如影随形，与他朝暮相伴，直至到了并无明显昼夜之分的风涯岛。

    他对着那鬼门沉思，坠无数梦魇，混沌不明的心思终是渐渐明晰。

    这份是不对的。

    可他说不动自己，也骗不了自己

    ——就算跑得再远，那颗心已经系在江潭上，收不回来了。

    像是在放风筝一般。无论飞得多多远，那人只要随意一扯，就能将自己整个儿拽回手中。

    席墨不喜这受人掌控的觉，更不乐意被人攥着把柄。但如果这个人是江潭，他可以接受。

    却想不通自己为何能够接受。无奈至极时，甚至有些懊丧地想，没办法了，先这样吧。

    但是，席墨又神地盯着右手背看，想再有一月，就是生辰日了。

    这次生辰不比以往，即是所谓束发之日。

    不知不觉，他已到了娘亲所应承的，要酿好酒，教开坛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