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或许不知,师尊骨亦为绝品,曾距臻境一步之遥。只那时清虚恰逢鬼难,他为解灾而舍去一
骨,自此再不得离开蓬莱半步。”
言罢,眉淡淡蹙起,“但是,有一个疑问至今无解。”
“他说这星符,势在必得。这封印,指日可开。”
没错的。席墨想,人首先是要活去,然后再论其他。
席墨在风涯岛时,便听杜边老说过,单是要堵那不断扩生的
隙,已经很费劲了。倘使封印解除,鬼界全张,那无论鬼王是否苏醒,都将是一场大难。
他同样坐得笔直,默然听宁连丞娓娓而谈。那音如泉,漱忧涤愁。一句句
的,却是最无奈的喟叹。
“回派之前,我曾与临渊主见过一面。”
又分外真诚,“师兄,既然妖人总想生
,我们也不必再和稀泥。否则真让他们开了封印,那才算大难临
。”
“昆仑何起毁阵之意,使两界陷
绝地?”宁连丞似是思索,又似发问。
便是昆仑生事,九州受侵,清虚弭祸。
这便是仙派痛脚了。
“真君之果,绝品之。”宁连丞款款
,“祛鬼诛邪,众望所成。”
初心尽不违
“我们仙派,如今是夹在妖鬼之间了。”
他想了一想,据意而答,“或许他们是想趁火打劫,再统九州呢。”
此间之事,席墨曾有耳闻,只不知其隐衷至,亲历者若非殊故,皆不会特意提及。
宁连丞闻言,静顿片刻,只一声低笑,“是了,劫难当,我们甚至没有一个真君。”
诚然,星符失得愈多,封印隙越大,过界死魂与日俱增。
昆仑宗主作古后尚有继位者。清虚真君故去后,时至今日,未能有一人得臻境,传承真仙衣钵。
他郑重,“若是可以,我希望清虚能与昆仑共
。我们同
封印之
,自当为人界屏障。倘能再次联手,亦得继续庇佑九州不受鬼族侵扰。”
一枚星符表以诚意,就能得到昆仑赈济与源源助益。既可遏灾免祸,又何乐而不为。”说着,便阖了帘,“大概鬼灾很远,而旱灾很近吧。倘使这一次都活不
去,又将以何来面对往后的灾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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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墨似是犹疑,“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何修成真君定要讲求资质一等?清虚百年大派,十步芳草,镇灾之本竟只落在师兄一人肩上?”
宁连丞凝着远方渺茫的星光,一双桃似有薄雾氤氲,“最开始的时候,派宗尚且同仇敌忾,九野图正由首位真君与初代宗主携手所设。而今二者后代却生龃龉,人妖分歧愈重,又与初心背
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