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却是快承认。

    席墨就莫名定了心。

    因着在曹先生手事，又是细生得格外好看，他便常被骂作小妖怪，白挨了不少欺辱。

    虽然最后他都一一还了回去，但如今想来还是啼笑皆非。

    村里的小孩儿总找医馆麻烦，则必然少不了那些大人的怂恿授意。他们白受着曹先生的好，暗地里却要如此耍赖，也就怪不得自己在药中手脚。

    又怕牵扯到曹先生，只能偷着行事。作贼一般，总好过叫老好人无故受欺。

    席墨现在想想，总觉得这笔账也要算在宗上。

    倘使禹灵多加束，人妖两族总不至于到了这般境地，甚是比重华在世时闹得还凶。

    那时的混血境虽难，但总归比现在好过许多，也不会被无故打作妖怪同，令人避若蛇蝎，视如猛兽。

    看着遭人愈汹，席墨略有迟疑，“我们……也要去么？”

    “去吧。”宁连丞瞧着还有些呆呆的，桃里沁着层雾，“……去哪里？”

    崔仰晴看了他们一，恝然前行，“去芙蓉台。”

    “师。”宁连丞似被她目光所醒，终于回过神来，这便阻，“我们没有要去的意思。”

    “你们不去，我也要去。”崔仰晴只，“我的琵琶，师从鹃娘。她既来了，我当去捧场。”

    坊间有伎，名望鹃，善琵琶舞。

    着雪屐，笼月纱，风姿绝俗。

    紫檀音，素袖招展。遮震泽风雨，掩延陵尘。

    一曲《苏幕遮》独有佳韵。悱恻难言，恩怨缠绵，唯有大雪之日得见。

    而这一日，雪落满瞰江山边那株红豆树，她才会登台献舞。

    不似寻常坊人，倒如蓬莱旧稀客。

    又传为人妖混血，所以十余年过去，仍如二八少女不见丝毫衰态。

    有了这一重说法，纵她如何姿容独绝，世家大族也要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