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叙忽又想起什么事，“曲矩和曲潇，真的都没了？”

    轩辕珞着船帘，哭得跟个小姑娘似的，“完了完了，大哥没了，我们老大可怎么办哪！他是不是已经疯了啊？”

    席墨看着他，满脸都是“给我吐来”。

    “呵。”温叙，“已经吃了。”

    温叙抬了，“哦？”

    “小师叔。”席墨便真挚，“事不宜迟，我们先去云中，仙人饭回来再说。我已经定好雅座，何时去吃都没问题的。”

    就被轩辕璎一掌拍在后脑上，“小声！丢死人了。”

    席墨心中一沉，知坏事还没完。

    温叙不为所动，“席墨，你也完了。”

    温叙就终于挪了位置。踩上木堤，又在袖里摸索一番，将支窄瓶递了过来，“你这是什么药。”

    他就在余其的号啕中，听完了屠龙小队全军覆没的消息。

    “云中事后，凌枢老就一直守在那。而后不久，宗便传信来，说要以人易符。”席墨颔首，“大师和苏蒙老，都给妖怪捉走了。如今都冻在昆仑特产冰棺材里，说星符若不到位，他两个就直接送太谷，享受历代宗主待遇了。”

    “小师叔，我开玩笑啊。”

    原来余其舍不得师父，小队离开青州时，就偷偷跟着去了。路上被曲矩发现也没有遣返，反是带着一起上了路。最后小孩旁观惨剧发生却无可奈何，只能继续藏在土里躲避宗的搜捕。埋了五天五夜，若不是凌枢赶得及时，打退一帮妖怪后顺带将他来，那不是给掳去填棺，却是窒息致死了。

    这消息最初还是余其断续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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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梦舒了一气，“哭来就好。自被凌枢老领回来，一动不动坐在这里已经一整天了。”

    席墨忖量，“这个时节，云中的桃最好吃了。”

    他和余家兄妹传回青州之时，没走几步就撞见了抱着廊架的余其。

    “相亲相。”席墨了一颗，笑眯眯，“师父亲手的，不换。”

    小孩满脸泥，余梦在一旁哄着也不声，只一看见席墨，就跌跌撞撞跑过来，一把抱上他的，哇哇大哭起来。

    余怀和余是作为正面主力，连人带兽一脑儿地被龙焱成焦炭；而预备侧面突破的曲家人，则被龙引发的雪崩埋住，又给龙尾一扫而结成了冰坨。四形各异的尸，最后都给闻声而至的昆仑妖人挖走了。

    “难吃。”温叙评价，“鬼都不换。”

    席墨一时默然。

    席墨又将这消息大致复述一遍，便听到有人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