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就是个乞丐，有幸得遇一峰之主后，当真是联手。就算每天扯着幡招摇撞骗，两个人也是不敷。我为了给老汉攒住棺材本，各克扣，还给他委屈得不行。现在想想，这钱存得没意思极了，倒不如当初都给他坐吃山空呢。”

    他眨着绿幽幽的吊梢狐狸，笑眯眯，“放心，你二哥虽然是个妖怪，总不会堕落到真将你吃掉的。”

微一笑，“薛十四，又是怎么变成董二哥的呢？”

    “我可是练过的。”席墨认真，“被宗的人抓去，当隶练过。练我的妖怪说，笑得最好看的那个最好命，可以送到落霄里服侍宗主。”

    “嚯！瞧不你还是个专业的。”董易，“敢问你成绩几何啊？”

    “又想，算了算了，他救我一命，给他养老送终也不是不可以。老汉钱大手大脚，半角不留；我就只能打细算，掉钱里啦。”

    董易叹完，转见席墨沉思不语，就将人戳了一戳，“哎，你不说话，是不是在害怕啊？”

    “他当年啊，有个心上人，唤作董萱。两人成亲前说好了要俩孩，一个姓卜，一个姓董。然后董萱就难产而死了。”

    又想了想，“老汉虽然不信黑月，却也知天命之人或可解灾。为你行卜后，就让我跟上了你，说顺意而为，不要打草惊蛇。”

    董易咧嘴乐，“这名字还是我家老汉起的。”

    “同我说完这事儿，老汉就表示——小，你既然想起个新名字，不如跟我老婆姓吧。那我也就挠，想这是要认我儿了吗？”

    说着就顺手扇起了风，“他那时候说，赤星之劫，算他最后一劫，过此劫后，可成真君。那我现在想明白了，这赤星之赤，怕是应在二五仔那红莲纹上咯。”

    董易轻嗤一声，“你笑得真诚有什么用，还不是一肚坏。”

    席墨知他概是妖力透支，睛变不回去，就笑了笑，“二哥，我有没有说过，你总是笑得假惺惺的。”

    董易笑叹一声，摸摸怀里的扇，“这是老汉给的法，本就是狼牙。你今夜所见的留影术也是由他所授。本是以防万一的绸缪之措，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我当时还想，这天命之人不会这么巧就让老汉遇上了吧。结果你没有骨，我就盯上了大师兄。那好容易把人等回来，又不怎么见得到了。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跟上了你。啧啧，这都是什么孽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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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建树。”席墨略表遗憾，“我当时已经给他们定为贺礼，镶金嵌玉地装备了一，就等着继位大典召开了。一众妖怪都对我很放心，所以等到机会，我就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