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然收手，补好骨，肩上已嵌了个脑袋来，“如何，现在信了么？”

    江潭不声，席墨就将他新凝的指在掌心，举在他前着意展示，“我有没有说过，师父这手真的很好看。”

    “这么好看，还是上心吧。”

    “席墨，把蛇影解开。”江潭冷声，“我要去事了。”

    “哦，我以为师父要的事就是杀了我呢。”席墨咬了咬他的指梢，“怎么，是忽然有了新想法，还是又打起了没可能的旧主意？”

    “我该走了。”江潭直截了当，“再不走会麻烦。”

    “你就这么走了麻烦才大了。”席墨左手着力，刷啦啦将人扯作几条，攥在手里，笑了，“这么一说，我又有不放心，脆一并烧了吧。”

    江潭退了几步，被他一把在岩上。

    “而且师父这样也养得很。半不，总会有拒还迎的风。”席墨若有所思，“对了，你记不记得你们有一服饰，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妙。就那个什么羽衣，只肩膀上勾着一件轻纱，其余地方都用珠宝盖着，媚得不得了。”

    随即伸一指，顺着江潭肩线勾开，“天寒地冻的，虽然师父不冷，我也给你留个面。不叫你穿奇怪的衣服，就留上面这件蔽好了。”

    “你再不不顾，也不会穿成这样去外晃吧，宗主大人。”

    席墨掌间灵火暗涌，烧尽了手上的碎布条，“以后都少穿一件，是不是很方便？”

    江潭赤足膝，给席墨重新拉回石榻上。看着他这么翻了自己所有的一件件烧掉，只觉得不能更荒唐。

    “这才是新婚第一天该有的氛围，红红火火，闹闹。”席墨笃定，“既然吃饱了，也没别的事可，那就再睡会儿吧。”

    江潭又给人搂了回去，心间寒意愈。

    席墨有时候手没有轻重，会故意把他搓得又青又紫，然后会望着那些伤痕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江潭虽不怎么觉得痛，但为了少受折磨便不再消去那些痕迹。

    席墨折磨他，也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