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与阿青真的很像。不独眉相类，连琐碎趣好也略无异。”澹台休在递那些图卷的时候，很是挚恳，“这些都是阿青亲笔所绘，也算是归原主了罢。”

    骞木之脉，至生至死，至圣至邪，至善至恶。

    “而今，您也相同的抉择。尊王若有灵望余荫，理当欣而泽世。”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些图卷就该好好放在古森，而不是随自己同去昆仑。

    江潭没吭声。翻开那卷《西海图》看了片刻，才，“我要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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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初王之遗，妖怨人不知。此等壮举，舍未成仁。

    接着便在树屋里窝着，笔耕不辍，誊描了一幅又一幅。

    江潭，接过一枚牡珠般白的叶哨。

    这些旧事江潭曾听金凝说过一些。

    母妃……也当这般认为吧。

    念及此，江潭只将那桑酿啜饮一，发觉齿余香间果无半分酒味。

    “正是。”澹台休钦然，“上古时期，人属皆称妖，命贱如草芥。尊王风中窥世，望而生恻，故行咒令随雪暴同降。‘害人伤己’之谕自此刻于每一寸灵脉之中，随血辗转，世代传承。”

    “王上可知，您的选择，与尊王一样。”

    当初晏兮降咒，若不是迫于他天生灵威，妖众早该聚而歼之，将他分尸吞了。

    这些事江潭确是闻所未闻，不由暗，洛兰正是人间界唯一名骞木族人，因是洛司祝养，故而随同父姓。若他便是这个澹台兰，那么江杉莫名一事，似乎可以窥知因果了。

    “嗯。听闻先祖兮并骞木灵脉是为将其化咒，并以此咒号令群妖不得轻易夺人命，否则便有之虞。”

    他过，拿起松卷咬去，正嚼得满嘴焦鲜，又听澹台休，“吾过祁连时，听见了有趣的传闻。说他们宗主废了蓄令，还要妖人两族共生并存。当时吾还想是哪家的主人这般有魄力。后来如此联系，便知那宗主就是吾王无疑了。”

    澹台休不明所以，仍备齐了纸笔予他，“吾王，这些日吾去备礼，不会常来打扰。如您有需要，响此哨即可唤人前来。”

    往事不要再提

    至此往后，不杀人，逐渐衍化为妖族的一本能。

    而晏兮亦因此咒受到反噬，可说是非常短命，英年未至便与世辞，重化作一场风雪席卷而去。

    在听澹台休明绿洲的范围后，江潭放弃了绕行古森的打算，转而起了抄地图的念。

    可生死人白骨，也可化为奇咒降灾殃。除翻转化咒灵脉，并以此脉之血为引消弭咒患外，无法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