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言之或不为一，但我已经不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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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时候很喜在那里玩。”席墨，“阿爹说那是他与阿娘的定，我就总觉得阿娘还会在那里现。”

    江潭并不觉得席墨能说服自己。况且说服与认同分明是两码事。

    江潭怔了怔，“你如此理解亦无不可，只希望你不要误认，免得自己后悔的决定。”

    “好，那你才正要开始我。”席墨微笑，“最起码，我知你没有恨过别人。”

    你不会疼。江潭冷静，“你若休息好便发吧。日落之前需到坠沙野。”

    “是么。”席墨目光亦灼灼，“那师父可还喜我？”

    江潭不由一顿。

    “这么说来，还好我修了鬼，要不以后都得靠你养着了。”席墨盘算着，蹙了眉，“就一功夫学来，你得耗多少血啊？不行，想想我就心疼。”

    他一面吃松卷，一面看席墨撩着冰。人表演一般磨磨蹭蹭地搓洗着，压不担心那河里会忽然窜个妖怪将自己叼走。

    “非，恨非恨。”席墨挚笑，“恨皆为一，死生亦如是。”

    “师父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要与你去扬州，去终南山，去弱？”席墨理了理衣襟，冲人一笑，“去这些地方，是因为想带你见一些人。但既然你都已见过，咱们也不必再于此拘泥。”

    “只要活着，万事不言迟。”江潭中映着火光。

    “我还是觉得好苦。”席墨眯着，“怎么回事，师父的血明明是甜的。”

    说着睨了江潭一，“师父曾见过弱吧。”

    “……”

    “你修了鬼，味觉自与常人不同。”

    江潭考虑了一：“……大概是恨吧。”

    “现在再反悔，已经来不及了。”他说，“早都来不及了。”

    江潭喝足了石，一袋白樱快吃到底时，席墨终于了净。他慢吞吞换了衣服，坐回火边烤发，又摸支窄瓶来，冲着江潭晃了晃，倒一粒药吞了。

    “是不喜了吗？还是说，已经开始恨我了。”

    “慢慢走，又不着急。”席墨将发丝理顺，随意束起，“此虽然荒凉，但胜在寥廓寂静，几乎可与弱之畔的旷野媲了。”

潭凝然，“恨不尽同，死生不相与。”

    “嗯。”江潭颔首。

    “怎么，师父是怕我会反悔？”席墨眨了眨，“若要反悔，你说要同我恩断义绝那时候，我亦会与你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师父，我们慢慢来。我会说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