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如今这样，真的过分乖巧了。

    江潭想不通他到底怎么了，但这样的席墨无疑比前一阵的小疯更让自己无措。

    好像他从未变过一般。

    江潭一瞬间有些恍惚——或许席墨真的从未变过。

    那么究竟是什么变了。

    他将攥的左手展开，看掌心纹路浅淡如故，分明未曾易改。

    一把嵌着齿印的指曲曲伸伸，却不自觉地抚上了攮靠在肩畔的那颗脑袋。

    脑袋一颤，没有抬起来，只安安静静地贴得更了些。稍后发丝儿总不再发颤，其掩着的鼻息却愈发重。又一会儿，江潭便觉自己的肩膀了。

    ……和从前一样。江潭呼噜着那把的，心中觉愈发古怪。

    他袖像是遮在了蔷薇架上，由那垂坠的浸着，了，了。待到再度透时，就听席墨叹了气，小声，“算啦，先这样吧。”

    少年站起，偏了去不看人，自己将脸了一回，又往前走了几步，直接同凌枢坐在了一。

    江潭：？

    凌枢将人瞥了一，并未多作理会。

    这般缄默地赶了一段路，席墨才似收拾了心，直起颈来抻腰背地向旁转望几圈，顿然声，“老，这青鸟好像一直在引着我们往归墟那里走啊。”

    凌枢闻言一顿，“你确定么？”

    “嗯，这地方我或多或少都走过一遍，方向大致是没错了。”席墨思忖，“不过归墟在鬼界尽，就算以您的速度也要再过几日才能抵达。”

    他朝后一折，轻轻唤了声“师父”。

    “依你看，这青鸟会不会有什么谋？或是想告诉我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