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潭怔了怔，倏而觉哪里不对。

    江潭再度踏岐山城时，不止吃到了酥饺，还重新披上了烟雨衫。

    ——掌门居然离开蓬莱了。

    “……掌门的旧疾治好了？”

    江潭明白，席墨是席墨，雪滴是雪滴。

    而且它很喜当自己的枕。和大的席墨一样，宁肯垫在自己底当褥，也不要换个宽敞的地儿躺开了睡。

    江潭就着枣茶咽一酥，想几年不见，自己的戏路越发宽广了。

    幕上掌门正在鬼门前与禹灵君认亲，说激他为人族大业的牺牲。如今三界重归和平，总算能够认祖归宗，恢复他的真正份了。又问他可愿继承掌门之位，一统宗派，将昆仑与蓬莱一并收麾，成为整个人间界至无上的王者。

    有人在他对侧坐来，很是自觉地端着个小茶杯，将他壶里的茶匀了一杯来。

    雪滴对酥饺不兴趣，踞在他膝上，尾无打采地一扫一扫，他就自个儿吃，一面吃一面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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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雪滴再好，也不过是因为雪求，而不是席墨。

    就算死了也会一直喜的人。

    把盏言声笑语

    “……”

    “哪里的话。怪我，都怪我睡太沉了。”掌门挑着胡尖，“记得上次醒来听到你没了，掌门人是真的懵了。还想着怎么了不可能啊，我许某人怎么可能看走，就算小江先生是禹灵君本人，蹲到后山来也一定有隐衷，不可能藏着害人夺命的祸心嘛。”

    “嗨，这么说吧，从山海图来之后，掌门人暂时可以行走到蓬莱以外了。但是最多不能超过一月，要不就会发生可怕的事。”

    禹灵君却拒绝了。不愿与生父多说一句话，也不转地回了昆仑。

    “……抱歉。”

    “这次还是老伙计带徒弟玩耍主动捎带我一程呢。”掌门叹，“和人家一比，堂堂掌门人连个结伴搭伙的徒弟都没有，说起来还是很伤心的。唉，以后就算再来一个九窍，也要好好考虑，没法轻易手了。”

    但是不行。

    席墨是不一样的。

    所以满月酒宴上，雪求请江潭命名的时候，那个名字差就脱而。

    他想，席墨是喜的人。

    “几年不见，咱们的关系又升级了啊。”那人说着拿起一粒酥饺，很是慨地尝了几，“不瞒你说，每次一觉醒来天就塌了。上次是你，这次是席小。这么几遭来，掌门人可再不敢眠咯。”

    他一路行来，仍以石丁香掩去发瞳异。纵见那灯影馆里的戏本变了味，再如何离谱的猜测中都溢着些称赞的意思，也并未轻易将自己的妖相暴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