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又能怎么样呢，已经没有一个尤加利会回来听自己倾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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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攸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黒沼绪娴熟地给自己上药的动作。

    “已经不气了？”

    话刚问，他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一耳光，后悔不已。

    这话说得，不就是没事儿炸药桶吗？

    黒沼绪动作一顿，却也没说什么，继续上药。

    攸松了气，坐到黒沼绪对面，看着她上药，莫名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

    那时的自己还在贫民窟里摸爬打，艰难求生，边有个把他抚养大，却患了病每天只能靠他偷来的东西维持生活的老，还有个一起谋生的同龄伙伴。

    贫民窟的人不能算人，那他们的命自然也就不是命，在一次失败的偷窃行动过后，慌中跑错路线的伙伴就被人生生打死了。

    攸给他收尸，没时间给他挖坑，就把尸拖到了垃圾山里面一块有些凹陷的地上，盖了层薄薄的土，心中悲痛并不多，他们早知会有这么一天。

    但是他到了些别的什么烈的。

    他们的命，为何天生就这么低贱？

    愤怒，委屈，还有些孤独，在他心萦绕，于是他没再继续他日常的偷窃工作，而是去找了那位老太太。

    老太太病得几乎快不能动了，听了他的话，什么也没说，艰难地举起双臂，给了他一个充满腐朽气味，又很温的拥抱。

    她完全不能解答攸的问题，也没法再提供任何一帮助，但在亲近的人边倾诉心事，获得安，还是让攸觉好了不少。

    虽然没多久，老人也最终病死了。

    想来，那时候的行为，也是向亲近之人一有些撒的举动吧。

    在那个环境里大的孩，每天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像平常人家的小孩一样撒任是不可能的事，可说到底，他们也是人，有自己复杂的，不对谁诉说的话，会压抑到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