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罗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她其实不是妳杀的，对吗？」

    荻野真倚坐在办公桌前，从容不迫地朝他伸手，「先给我一烟吧。」

    白罗迳自说，「他曾经在我们几位队面前仔细分析过妳这个人，批评妳是个自私自利，看重利益的人，但重重义的分反倒是极其好的光明面，作为妳的友人家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但是作为敌人，确实不好搞定。」

    荻野真散漫地笑了笑，「至少你倒戈了，不用歉。」

    白罗摇了摇，忽然，「我大概明白首领为何对妳特别兴趣了。」

    白罗低，声音苦涩地说，「我应该对妳说声抱歉，一直以来将妳当成杀害凯贝克的凶手，尽妳同样利用了我跟达到妳想拖黑手党的目的，但这多少也是我自恶果的报应，因为我在这些年来不断地追捕你们母俩，恶有恶报，很公平。」

    「是，她是生孩後断气的，毕竟经历了残酷的酷刑，本就无比虚弱，能让婴儿平安生已经很了不起了，意志惊人。」荻野真掸了掸烟，轻声说，「我将凯贝克的女儿送到一间风评不错的育幼院，只不过後面我为了洗白经历才和异能特务科搭上关系，同时也为的是让你这家伙心存忌惮，收敛对我的追捕。另一方面，田官知我经常关注那孩的近况，应该是怕我些什麽，加上那孩本就得标致，他看了也很喜，便风风火火地把那孩领养走了。」

    荻野真眉目低垂，嘴里轻着烟，手指熟练而俐落地燃烟，又把打火机递还给他，随後说，「我利用俘虏的尸诈死脱离黑手党的灵，其实是来自於凯贝克给我的主意，让我用别的俘虏易容把她调包去，至於千刀万剐与刨挖心脏的分，凯贝克只经历过前者，差没熬过去，她为了活去自然是把见习骑士的报透给我们了，後来刨挖心脏是由另一位易容的俘虏代她受的酷刑，我许诺那位俘虏，只要她愿意代人受刑，我便护她瞎的母亲一生衣无虞。」

    她双微眯，轻吐一烟後接着，「凯贝克是个很好的女人，只可惜我们俩立场不同，俘虏与拷问俘虏的人竟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关系，想起来讽刺的，连太宰治都没有想过我竟敢大胆到滥用职权将凯贝克调包去，而那什麽只能生孩、以命换命的说法，那是我随编造的谎言，毕竟国木田独步当时在场，我担心他反而会怀疑我的用意，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便索选择当个坏人了。」

    荻野真捻着烟的手指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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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罗不语，从袋里掏烟盒，一支烟与打火机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