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往常，窦太皇太后立刻就要发怒，但今天不一样，站在她面前的是大汉的神女——神女的名声对窦太皇太后没有意义，但她不能不忌惮神女背后的皇帝刘。

    系统以为她想开了，暗暗松了一气。

    何曾见过有人在窦太皇太后面前如此嚣张？先帝刘启都对她毕恭毕敬，如今的皇帝刘彻在她面前更是如履薄冰。

    系统的意见是让林久给刘彻倒酒：“刘彻现在年纪这么小，上朝时间又这么早，睡眠不足就容易犯困。你给他倒一杯酒，他喝完神抖擞，对你刮目相看，这不是很吗。”

    窦太皇太后要是这都能答应，那才是了鬼了。

    林久得寸尺，“还要人皇、罢朝三月，未、央，往上林苑。”

    当时林久思考了一，了，说，“噢。”

    系统真是磨破嘴，“但他是目标人啊，你不刷够他的好度，和他关系不够亲密的话，很多成就和任务到后期都是不了的，举个例就是之前咱们提到过的【声人心】。”

    还是答应了来，这一回的语气却算不上温和了。

    于是，片刻的寂静之后，窦太皇太后跪在地上，用老人特有的，缓慢而温和的声音说，“原该如此。”

    然后林久继续，“要人皇戒、除大，日以小果腹——”

    林久当时问他，“要刘彻的好值嘛？又不能兑换服装。”

    他平时在宣室殿上的任务也就是个吉祥，或者也可以说是看板郎。

    在这个时代，人类社会中施行的是两餐制，第一餐在上午，称为“大”，第二餐在午，称为“小”。”

    往日他乐，要站着行礼，要等窦太皇太后发话之后再落座。

    一个风烛残年的瞎老太太，从汉文帝的皇后，到汉景帝一朝的太后，再到汉武帝一朝的太皇太后，屹立三朝，巍然不倒。

    她话一落，窦太皇太后还没说什么，刘彻的脸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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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历史上也算是勤政的皇帝，看书看奏折肯定看得很累。到那时候你给他倒酒，让他神抖擞，这好值还不涨得飞起。”

    哪怕是放在五千年群星闪耀的史书中，这老太太的一生都是一笔墨重彩的传奇。

    林久什么反应都没有，慢慢地说完自己的话，“——每至小，则一箪，一瓢饮，如此而已。”

    而刺激还不止于此。

    林久早已经天行空鬼斧神工地给【金杯里永远有酒】找好了用。

    但刘彻现在虽说是天，毕竟没有实权，大汉的政治中心有他没他都照常运转。

    这一次没等她话说完，窦太皇太后豁然抬，表看起来像是要扑上来撕碎林久。

    而林久过来时，窦太皇太后亲自迎乐，行大礼参拜。

    林久说，“就这？这就让刘彻刮目相看了？”

    她是刘亲封的神女，窦太皇太后跪了刘，自然也该跪她。

    说着又惋惜，“可惜时间不对，这个装最有效的时间段应该是在几年后，刘彻亲政之后。”

    林久到的时候，刘彻也在乐中。

    名义上的政治中心在未央，群臣议政的宣室殿也在未央，但实际上那些影响帝国的决断，往往自乐，自窦太皇太后之手。

    拜的是刘，但刘跟在林久后，而林久也没有避开窦太皇太后这一礼的意思。

    而且上林苑离安也不远，原本就是天行猎驻跸的行，安全问题也不必太担心。

    到今天他才意识到，原来那些激烈的讨论，都是他自己单方面激烈和单方面认为是讨论。

    她说话很慢，而且措辞生疏，尽声音纯稚如珠玉，但听起来还是叫人生一不舒服的觉。

前也有过激烈的讨论。

    前的罢朝三月，往上林苑，这都好说，然而这第三条简直是要把刘彻活活饿死。

    心念电转间，窦太皇太后想到这许多东西，当然更重要的是想到了林久后的刘，所以最终她在沉默了更时间之后，缓慢地说，“择日便行此事。”

    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刘彻这样凶猛的皇帝都只能屈从于她灰白的睛，被迫蛰伏起满的锋芒。

    对系统来说，这一切都太刺激了。

    次日，林久带着刘去了乐。

    然后，不等窦太皇太后站起来，所有人都听见神女居临，“汉室、应当、给我一场、祭祀。”

    但现在没有人计较这不舒服，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这个要求过于嚣张了。

    林久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她要让刘彻断掉早餐，每天只在午吃一顿饭，而且这顿饭只能吃一碗饭，喝一碗汤。

    这个时代乐与未央并称两，未央住着皇帝刘彻，乐住着窦太皇太后。

    系统说，“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