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眷顾东方朔和董仲舒，也是随心所地就给了眷顾。

    可是，可是神女在摸他的手哎。刘彻想。

    东方朔得到了泥之术又怎样？神女只是在梦中见他。董仲舒得到了天书又怎样？神女甚至没有亲手将书递给他。

    被神女眷顾的这些人，现在的东方朔和董仲舒，往后不知还有谁，他们跟神女可曾有过哪怕一发丝那样细微的接？没有！

    只有刘彻是特殊的，神女对刘彻的眷顾一如既往，是最特殊的。

    林久在刘彻手上摸了一会儿就失去兴趣地收回了手，重新玩她的玩。她从始至终没有回答刘彻的那个问题，但现在刘彻也不需要她再回答那个问题了。

    刘彻重新开始批阅奏折，可是这一整天过去，他脸上的笑意都没有消失过，笑得整个汉都知今天皇帝的心很好。

    系统到这时才开说话，“太了。”

    林久像往常一样沉默着不回应。

    系统地叹了一气，忽然说，“林久，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我就要死了。”

    然后他像是赶时间一样语速飞快地说，“我之前一直说让你哄刘彻，但其实你本就不用哄他，他已经完全被你驯服了。我给你提的建议都是错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啊？”

    “不会啊。”林久说，“我从一开始就知你很没用了。”

    “……”系统被哽住了，半晌，说，“那你会为我哭吗？”

    林久又沉默了。

    系统却仿佛恼羞成怒，大声，“好啦好啦，我知一个系统纠结这问题很可笑，可是像我这样的赛博系统也会梦见电小狗啊！”

    沉默半晌，系统又放低声音说，“我就是很在意这个，我之前曾经听过一个说法，说如果一个人死的时候没人为他哭，那这个人的一生就毫无价值。我不是人，但我也不想毫无价值地死掉。”

    他地叹了一气说，“对不起，一直给你提供错误的建议，可是我的底层逻辑就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

    “妃路线是我经历过一万个宿主之后，探索和总结来的最效率的路线，所以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我脆就把自己的底层逻辑修改成了完全适妃路线的形状，所以我每次都给你提供妃路线的建议。”

    “但这条路线对·你没用，你是级玩家嘛。”系统似乎笑了一。

    林久终于给了他一次回应，林久说，“没错，我是曾经通关主神游戏的级玩家。”

    “我知你是网瘾少女啦，不会忘记的。”系统说，“你玩游戏的时候一定有过很多同伴吧，我以前也有很多同伴，我们一起完成任务。但后来他们都死掉了，只剩我一个，现在我也要死掉了。”

    “因为你的行为模式和我的底层逻辑冲突太严重了，我每天都能觉到我的底层逻辑在你的所作所为面前不停崩塌、不可逆地崩塌。”

    系统叹气说，“其实只需要放弃掉你，我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就不用死掉了。但我不想放弃你，你向我证明了你比我更，更有能力。等我死掉之后你就可以接系统的所有权限，你会代替我继续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