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他来说全然陌生的味。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易振华的手机就响了，他接了电话，和对面的人争辩了几句：“我哪里打他了？嘿，你儿还会告黑状呢？……是那小说话先没大没小的！”

    汤取没有答话，确定梁宝香听清了那声音，直接挂了电话。

    回答她的，只有外面连续砸门的动静。

    看来易振华这是终于回过神来，自己的权威竟然被继挑衅了！

    汤取烦躁地皱起眉，丢开笔，拿过一旁正在充电的手机，拨通了梁宝香的电话。

    他看了书桌前的人，这张书桌是新现的，实木的颜，刷了一层清漆，桌面上没放什么杂，只摞着一叠卷，旁边摆着一盏台灯。

    一秒，易磐就看到那个名义上的哥哥用一很害怕很可怜的语调对电话那说：“妈，易叔叔要打我……”

    伴随着不停拧动的门锁以及砸门声，外面的人仿佛一刻就能撞开门板闯来。

    得知易振华结婚后，易磐特地在学校留意了一汤取，知他得好看，成绩又好，育也，很讨老师和女孩们喜。

    灯光很白，照得灯的人肤奇地好，神也奇地冷淡。

    “喂，儿，怎么了？”

    他上次就应该看来的。

    见没人回应，他继续砸门，愤怒地声：“汤取，你刚跟谁说‘老’呢？老看在你妈的份上才对你稍微客气，你还蹬鼻上脸了！你他妈的跟易磐一起来！”……

    过了一会儿，易磐透过纱窗听见楼传来托车的轰响，然后渐渐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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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宝香那边正在洗牌，哗啦哗啦地响，不过也多亏了这个空档，她才有功夫接电话。

    吵了没一会儿，就听他放缓了声音：“我在家呢……那位置你给我留着，我很快就过去了……你记着我可不坐老刘家，这老东西黑得很……”

    “什么？真的吗！”梁宝香猛地提音调，“他脑壳有包吧，发什么颠！”

    沉默间，门板突然被人嘭嘭砸响，外面清晰传来易振华的声音：“兔崽，赶给老来！”

是洗衣还是沐浴的清香。

    易磐打量了片刻他的侧脸，回想起别人对汤取“格温和”的评价，再回忆起上一次在育馆，这个人在他面前睛弯弯笑起来，五官线条都格外柔和的样，对比刚才的冷若冰霜，实在相距太大。

    他重新把手机回去充电，对在一边沉默着始终没说话的易磐说：“待会儿你爸走了你就可以去了。”

    声音逐渐远去，最后消失不见，接着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