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取拎着早餐上了台。

    上午这个售楼还没来什么客，整步调还比较松弛。

    台的地面上满铺着绿草，靠墙的地方堆砌着好几组假假树的造景，向的地方摆放着两组玻璃桌和藤编椅。

    上午的光温和煦，有微风拂，在周围红绿叶的映衬，仿佛意正。

    远远地，能听到工地传来的施工噪音，伴随着隔小区幼儿园晨练的音响声，反倒不显得嘈杂了。

    汤取挑了个背光的位置坐，解开塑料袋，才发现蒋沐竟然在里面了两双筷。

    他掀开盒盖，刚撕开一双筷的外包装，就见楼梯间的消防门被人推开了。

    易磐背着工包走了来，见到他也是一怔，左右打量了，问：“中央空调外机在哪边？”

    汤取指了个方向。

    易磐打量了一路径，发现要穿过一片假假草，就暂时没动。

    “你吃早餐了么，要不要一起吃？”汤取问。

    话一，他就后悔了，这完全是这些年来碍于人世故练的习惯。

    吃东西时问别人要不要吃，开车时问要不要顺路搭一程，打印资料时问同事要不要来一份……诸如此类，已经形成了潜意识的反问句，就跟关键字自动回复似的。

    但易磐看了看他，走近了，说：“可以。”

    这话说的，跟每次发消息给领导，收到的那一个“可”字或“1”字一样，格外让人看不惯。

    可既然话都丢去了，场面上的事还是得。汤取便从塑料碗里夹一些米粉和红烧放到塑料盖上，又把另一双筷拿了来。

    易磐接过去，在对面坐。

    两个人便对着，默默无声地吃粉。

    等将盖上的吃完，易磐问：“还有么？”

    汤取摆一个假笑，说：“我都咬过了。”

    易磐了，问他：“你有幽门螺旋杆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