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又问火车票买好了没，行李什么时候收拾，到时候一家人都去火车站送他。

    半晌，等陈言动完了，他掰着对方的脸看了看，得结论：“可能是因为得太凑合了吧。”

    梁宝香和易振华从拘留所来那天，汤取没有去接。

    家里快一个星期没开过火了，乍一受到这烟火气，汤取竟然有一丝恍惚。

    梁宝香抬手摸了摸他的，声音柔和：“那在你离家去上大学前，我在家多几次，你喝个够。”

    汤取没办法，只好去厨房洗了手，帮她把盛好的汤端来。

    “那你喝汤，补，也不会撑到。”梁宝香持要拉着他坐。

    汤取不想再无谓的拉扯，就了。

    “哎，儿！”梁宝香一把扯住他胳膊。

    汤取没心和她分辨到底是唯心、唯还是鬼神作祟，他不是梁宝香的看守者，也不到时时刻刻监督她是不是控制住了自己。这个承诺到底能不能到，与他相不相信没什么关系。

河边那一瞬间的无措，结果不陈言怎么扑腾，他愣是心如止。

    这原本该有却迟来的关怀此时让汤取受到的却只有不适应，他一五一十地回答了这一连串的提问，多余的就没说了。

    他轻声：“你自己吃吧，我真的在外面吃饱了。”

    汤取挣不开，回：“怎么了？”

    梁宝香也拉过椅坐在一旁，陪着他一起喝汤，边地看着他，说：“上次真的是不小心，你原谅妈好不好？”

    说不清这一切是怎么了。

    即便是刚锻炼完，心脏怦怦，两人汗涔涔地坐在一块儿，也没有一吊桥效应的征兆，说话自然坦诚，血自然冷却，心自然平缓。

    听到动静，梁宝香从厨房来，脸上堆笑：“回来得刚好，我炖了排骨汤，你洗完手就能喝了。”

    陈言莫名其妙地被他掰得嘴歪斜，恨恨锤他一拳，骂：“你大爷！”

    他照常上班，傍晚班到家时，一门就难得地闻到了从厨房里传来的香气。

    “我吃完了回来的。”汤取没看她，低换上拖鞋，穿过客厅径直往房间走。

    他喝了半碗汤，突然迟疑着问：“妈，我上大学的学费……”

    汤取又了。

    在他没什么绪的目光，梁宝香悻悻地松了手，里歉意：“儿，是妈妈对不起你，把你的好日搞砸了。我、我也不知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摸到牌就神志不清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梁宝香顿时兴起来，问：“汤好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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