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没有多少讲故事的天赋，但我有说人八卦人短的恶习。不过是一张没没尾的照片、几面之缘的青年，我已通过里胡哨的描述把郁风牢牢引住了。

    郁风：“他的心一般很难琢磨。”

    其实郁风不提，我都已经忘记这个很普通的名字和那个谐音梗。

    过生日的男同学老喊他别忙了，坐吃东西喝酒，许远就坐陪着四方喝几杯，没一会儿又开始侍应客人，闲不来似的。我印象中那一晚上特搞笑，我同学每隔十分钟就找一次许远。后面越喝越多，越找越勤。

    “耽……那么，第一名的那个顾，和许远在一起了？”

    郁风喝了一酒，酒浸，他抿了抿嘴，撇着的嘴角便落来绷直了。

    “那倒没有。”我飞快地答，随即想到毕竟是六年前的事，也许我知的并不准确，就补充：“反正我没听说。”

    郁风端起酒杯，问我：“好闹，他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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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郁风逐渐消沉的神状态中继续往说。

    不，朋友们，我很快发现我的听众并没有留在我的境里，他像一梭弹打穿我营造的八卦氛围，轰击一块我看不见的地方。

    请客的男同学在我的印象里也是很很帅的，自由开放、天真直白，他毫不掩饰对许远的心意，一晚上他嘴里最多的词儿就是“许远”。蜡烛的时候，大家叫他许愿，他哈哈笑着把许远拉到糕旁边，说“喏，已经有了。”

    我想了想，坦诚：“我只顾看他国天香的脸了。”

    想起那个画面，我忍不住笑起来，虽然许远是郁风的朋友，他也是稽剧的一员，理来说不应在郁风面前嘲笑许远的，但我看见郁风嘴角微撇着，像是也在笑。那就无所谓了。

风神黯然地说：“原来他当时去了北京……”

    “顾少”在隆隆的生日祝贺声中龙颜大悦，他示意旁边的人切糕，当时糕刀恰好在我面前，我就拿起刀来分割那个大的糕，仅有我一个人是完不成的，我和旁边几个人搭建成一个临时的线，有人负责拆掉六层糕上不能吃的装饰品，有人负责替我扶着中，有人递盘，有人往外传。

    “郁校，顾姓可是耽第一大姓。顾陆沈傅，白萧秦楚，苏温宋叶，江谢盛闻……原耽百家姓，你懂吗？”

    接着，老板亲自领着七八个穿衬衫甲的一脸谄笑的服务生站成一排，整整齐齐鞠了一个90度的躬，一起喊：“祝顾少生日快乐！飞黄腾达！”

    当天酒吧的年轻服务生有七八个，专供今夜的包场差遣，许远是有正经工作要的，他来来去去地端菜盘、提酒篮、开酒瓶收酒瓶，要么就是帮男同学买烟、火。忙得像只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