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是说许远吗？他对你说了什么。”

    郁风轻轻笑了笑，“这样就是好吗？轻易地把不成熟的想法说来，把包袱甩到听的人上，自己轻省了，然后嘴一抹说自己随便说说……”

    郁风喝多了酒容易到渴，他一喝光了银耳炖雪梨里所有的，那些昏浊、黏稠和泛黄一脑他胃里。

像，他好像有力，我从他脸上能自动联想到永恒的青和好。

    郁风却轻易认同了我的观。

    我把我此刻对他沉默的不满直接告诉他，然后说：“许远和你不一样，他哪怕不得不照，也必须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达来。他好像格蛮的，脾气也不小。这样好，活着不憋屈，把话说去就像把包袱丢去，心里轻省些。”

    我抛弃刚才的问题，换了一个问：“你说前阵见过他？在哪里？”

    这时有服务生过来提醒我们，两要打烊。我对郁风说，走，换个地方。cafe ≈ e 来就有24小时便利店，我们走便利店，里面气开得很足，店员正在柜台后打盹。

    “就在成都。”

    我那小心翼翼的猜测在这句话后得到了完全的证实，许远和郁风这对朋友，他们的关系不止朋友那么简单，在郁风发错消息时、认真听我谈论许远时、以及见到我像时、三年来每个节日来临时，草蛇灰线、伏笔多年，他对他的暧昧贯穿始终。我终于剥开了郁风藏的绪，名为“伤心”。

    “他是这样让人迷恋的人。”

    “噢，他来成都什么？”

    “他到成都找我……他说：郁风，要不我们试试吧。”

    郁风把剩雪梨和银耳的塑料杯丢垃圾桶，沉沉的“咚”的一声，把打盹的店员吓了一，惊恐地望向我们。

    我很努力地向郁风解释我这怪诞的举动，如果他不能与我从那张脸上得到同样的受，他只会觉得我夸张、文艺病，脑被浪漫淹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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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小时便利店用的灯亮白晃，我猜温得超过6000开，更适合严肃专注的工作，不适合我们的闲谈。我的朋友在这灯光颇像一尊石膏雕塑，因为他脸白皙、燥，睛因醉酒而空。郁风不是一个笨嘴拙的人，他总条分缕析、就事论事，从不把“自我”作为叙事的主，他会为了修建学校与人据理力争，也会把柑橘的植技术讲得是，但他很少用到这表述：“我觉得、我喜、我认为、我反对、我想要……”。

    他对我的问题表现轻微烦躁，许久不答。

    “他现在在哪里呢？”我很得意，居然无意识问了一开始郁风问我的问题。

    我要了两杯银耳炖雪梨，两只烤红薯，我们坐在角落的白塑料小桌接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