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用好的那只手推开老师傅，踩着雨泥浆向安立群走去。

    说他不是故意的，许远不信。上午他们才吵过，午许多于和颜珍宝的衣服就被人了搅拌机。

    恰好搅拌机的就松了，而且恰好在许远探去的时候，被他重新上。哪有那么巧。

    想死我是吧？

    一万个暴的念从他脑海中闪过。那一刻他突然到死去多年的妈妈回来了，憎恶和愤怒像她的双臂，温柔地搂着他，让他在失控中到安全。他随手捡起一钢，带着呼啸的愤怒抡向安立群……

    不知过了多久。

    数不清的手在他前晃动，在他上拉扯，耳中嗡鸣一片，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什么。他只觉得越来越沉重，他有儿困了，于是决定先放安立群一，先睡一会儿。

    许远倒在地上，被几个工友抬到红十字会抢救，因为失血休克在红十字会的病床上躺了一个周。

    昏迷中，他落了很的梦境里，好多事接连上演，爸爸的离开、妈妈的爆发，郁风被郁兆伟暴打、哑给郁兆伟药，许的惨死、陈芬的，接着是颜珍宝裹着鲜艳的包被，被扇叶砍作两段。

    最后的画面是，他和郁风正纠缠在一起，本来他们在租屋里，周围是一片安静的黑暗，突然，雪亮的光线照在他们上，赵可人和安立群现了，许多于也抱着两段颜珍宝现了，还有张俊、天才、总监哥，还有杨刚老师，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

    人群从赤果的他们边走过，用冰冷的目光审视他们，指指议论纷纷。

    郁风的肤被光照得格外苍白，然后许远听见他难过地说：完了，我去不了北京了……

    许远觉累极了，脑涨得要爆炸，他想挣扎，但有一只大手将他牢牢住，动弹不得。

    到底是年轻，结实，了那么多血也就昏迷了两天，第三天许远终于摆脱了梦魇，睁开了睛。

    视野里是一片刺目的白。他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光靠廓他就认是郁风，他的脸跟梦里一样苍白。

    “……你怎么回来了？我在哪儿？我是不是了？

    “你是死了，在曹地府。”

    “哦。是谁多嘴告诉你的？赵可人？”郁风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