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独自在包厢坐了好一会儿，许远才姗姗来。

    他把一万块钱递给郁风，什么也没说，转就走。

    郁风拦住他，“许远，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说来觉得好苍白，但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向他忏悔。

    许远却很快：“好，原谅你了。”

    郁风愣了一，然后把钱从沙发上拿起来还给他：“你跟谁借的，还回去。”

    许远回手，转拉门。郁风从他后伸手，单掌抵住了门。

    “所以你并没有原谅我。你想让我怎么？怎么都行。你说句话。”

    许远绕开他，靠在沙发上拿烟来。

    他了一烟，吐的烟雾缓缓爬上他的脸，“你想听我说什么？我记得我不止一次拜托你在学校照顾颜邵艾，你照顾得不错，我看了你跟律师写的证词，原来你早就一清二楚。”

    郁风争辩：“你这么说对我不公平，颜邵艾不是个小孩，他有什么问题不说来，我怎么帮他？我一直以为他和窦文乐是你我愿的。”

    “你我愿……郁风，你是真不把我当人啊。”

    “对不起，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原谅我。许远，你也骗过我很多次，每一次我都会说服自己原谅你，你知为什么吗？”

    许远沉默着烟，不答。

    “因为我知你是好心，我知你是为我好。这次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我为什么对你隐瞒？”

    许远抬手猛一烟，不小心呛到，他用手背掩着鼻咳了好一会儿。

    郁风迫视他，不准他回避这个问题。

    “因为我希望他们能突破一切障碍走到一起——如果两个人一起努力的话。”

    许远冷笑一声：“结果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