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要求许远杀死，也杀死了自己的，从此决心再也不同他谈“”字。他还是不知许远不他或者为什么不他，但这个问题究竟没有那么重要了，不是必需品，实际上它短暂得要命。他们之间的牵绊该比更久，也更加铭心刻骨。

    许远拿上外就走。

    许远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了一句诛心的话：“不要用你的受，来涉我的生活。”

    上次他跟我提到，许远是在得知他申请留学之后离开的，后来我追问细节，才知许远其实早就知了，只是从来没有在郁风面前提起这件事，郁风一直不知许远知。

    许远不喜听“死”，他发现郁风越来越会挑他不想听的话说。或者，郁风不是故意挑的，只是他们太熟悉彼此了，不熟悉的人说什么都是无心的，熟悉的人无意中说到的话，彼此心里都一怔，然后一起暗自别扭。

    （嗨，又是我。

    命运真好，让他在少年时代遇见他，命运真坏，让他在少年时代遇见他。

    “回家。”郁风不敢在这状态把许远丢去，外面有个甜言语的贱人在等着，所以他认输。

    “回家。我求你。”

    十分钟后，郁风追上了在路边打车的许远。他掰着他的手臂，让他转面对自己，他想抱住他，但周围人来人往，他克制住了自己，也克制住了向眶汇集的泪。

    “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涉你，你想跟谁约会、散步、上床我都不涉。随便你。就一个请求，不能有。如果你非要上谁，提前告诉我，我先去死。”

    许远丢饭碗，了支烟：“我去了你能不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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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风最终还是把桌掀了，汤饭菜洒了一地，叮铃哐啷十分刺耳。郁风指着许远的鼻说：“你！”

    我问郁风：“你当时是怎么打算的？”

    尾声2

    郁风腾一站起来，许远警觉，也立跟着站起来，双手死死住桌面，“别掀，我说说而已。”

    “那你是急着吃完去赴约？”

    “这个从明天开始。所以，今晚跟我回去。”

    过了很多年，郁风都依然牢牢记得这个夜晚。许远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远远跟着。回家的路寒冷而漫。

    “我什么都没说。”

    最近成都非常，连日来温警报，上哪儿都费劲，我有一阵没见到郁风了，我们偶尔发消息。

    许远说：“郁风……”他的声音像在叹息一样，郁风等着他说去，但他什么也没说，转走向回家的方向。

    “说说而已？你考虑过我的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