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觉得自己被无视得彻底，他像是被人遗留在世界上的孤魂野鬼，没人记得他的脸，孤独地站在人群里，睁睁看着这个世界往前走，而他被落在后。

    他边只有傅纪书了。

    “李雁，”傅纪书平平静静，“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言外之意，便是他不再追究了。

    李雁却觉得无趣和疲累，没应声，只在原地站着，瞧着傅纪书上了楼。

    可可在他脚边打转，咬着他的脚，李雁却没什么心思再去陪小狗玩，前眩不歇，像是踩在虚幻的云雾里。

    他走了两步，起伏实在过快，承受不住了，蹲在地上缓了很久。

    耳边嗡嗡闹着，脑袋也空白一片，他茫然睁着蹲在地上，很久之后才逐渐清醒，后知后觉看见傅纪书站在自己侧。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站着，见李雁脑袋动了动，才忽然没没尾:“席海的婚礼得份钱。”

    李雁额角突突地，他了很时间才能正常接收傅纪书的话，慢吞吞地闷闷地说:“我没钱给他……”

    傅纪书眉心微微一蹙，似乎有些疑惑。

    李雁却像是知他要问什么，半张脸埋在臂弯里，糊糊:“那是你的钱，又不是我的。”

    傅纪书知他又在生气了，大概是气的之前自己说可可是他的狗。

    他觉很无奈，也没有办法，他甚至不知李雁到现在还会记着那么久以前的仇。

    他想不解决方案，意识摸了摸手腕，记起光脑还在书房，于是转往楼上走。

    李雁以为自己闹过了，一扑过去，拽住了傅纪书的脚。

    脸上还是很不开心，语气却了，主动求和，说:“我开玩笑的，你决定就好。”

    他没办法对傅纪书生气。

    他不能接受这段关系会被解除，一旦婚姻不复存在，他就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到时候他又该怎么确定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