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纪书抬起望过来。

    梦醒的时候心速度还未完全恢复正常，李雁睁着看了会儿车，直到有关梦境的记忆一一模糊，这才回过神来，撑起坐直了。

    傅纪书站在车门外，他还在理军务，窗贴了，他从外面看不见车里的状况，却像是有所应一般转过了脑袋。

    李雁伸手敲了敲车窗，打开了车门，“我醒了。”

    傅纪书便瞧了时间，淡淡:“婚礼还有半个小时开始。”

    “好。”

    还有，但他已经没有之前莫名其妙的症状了。

    傅纪书没问，他便也不去思，权当不曾发生过，没事人一样了车，跟着傅纪书了酒店。

    那些人纷纷将视线投过来，打量着李雁。

    他神冷淡，一一回望过去，都是自己不曾见过的人，穿着军装或白大褂，应当都是军或研究院的。

    李雁不喜被观察，他跟着傅纪书去了稍稍角落的地方，对方大的躯将他挡住大半，也将那些视线一同阻挡。

    晚上八，仪式正式开始。

    席海上了台，满心喜等着自己的妻。

    李雁心不在焉想，他和傅纪书还没有过婚礼。

    甚至结婚的时候，都只是短暂地见到对方一，傅纪书签了字便走了，连照片都是合成的。

    他这辈大概都没有机会拥有自己的婚礼了。

    李雁垂着，挲着指本该着婚戒的地方。

    许姬是个很漂亮的女beta，耀又锐利，她很快便上了台，和席海念了誓词，换了戒指和吻。

    之后宾客开始用餐，酒店里一片祥和，无人在意傅纪书和他那个难以的伴侣，或者在意，却不敢当着傅纪书的面表现得太过显。

    李雁看着墙上投影的时间，一分一秒地动着，心不在焉戳着碗里的。

    傅纪书问：“没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