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无力地垂着脑袋，努力保持着清醒，辨认她的话语。

    过了片刻，傅纪书的声音响起来，音量不大不小，语气十分平静，淡淡：“我已经说了，帝国的实验方式是不符合人主义的，我不会将它到你手里。”

    “那你告诉我，你又是怎么把李雁变成现在这样的？你们明明有可以让人死而复生的能力，为什么不能救一救烟？”

    李雁有些茫然。

    什么死而复生？

    他忽然又记起什么，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那个时候傅纪书将芯片给了他，被他照对方的法也藏了肤之。

    伤愈合得很快，牧纤那个时候大概没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浅的疤痕。

    他蓦地又走神，听到了傅纪书的声音，平平静静：“我们不是神灵，没有这样的技术，一切都只是程序的设定和推动，死去的人还能说话行动并不代表着他能自主思考，席昊的失败案例都还在研究院的系统储存，你自己可以去查看。”

    “可这不是成功了吗？”

    “这只是巧合而已，”傅纪书说，“每一个人在签署遗捐赠协议之前，都已经好了失败的准备，而没有签署的人，也早已了抉择。”

    “沙烟没有选择捐赠，是因为她认为没有必要，”傅纪书的语气很平静，他的伤势还未好全，行动不便，现在只能受着牧纤的掌控，向她解释，“事实上，席昊牺牲之前也一直以为实验会永远失败，但是他成功了，也只成功了这一次。”

    “一直以来对李雁的那些临床试验，是因为李雁对军很重要。”

    牧纤忽然提了音量：“李雁重要，烟就不重要了吗？”

    “她也一样，许姬和沙烟，还有李雁和那些已经牺牲的同胞，都同样重要，军和联会记得每一个牺牲的人。”

    傅纪书语气淡淡，像一把刀直戳着牧纤的心脏，：“你本不能理解沙烟的信仰，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忽视她的遗愿，去一些你认为正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