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了门，李雁已然整个人撞过来，重重扑他的怀里。

    “李雁，”傅纪书扶着他的肩，想要仔细看看对方的脸，“怎么了？”

    李雁说不话，只是掩着，胃一阵阵翻涌。

    恶心想吐，又觉得眩疲惫。

    他意识推开傅纪书，自己跌跌撞撞了卫生间，伏在洗漱台上呕了一会儿。

    傅纪书跟卧室，拍着他的后背，给着信息素以安抚。

    掌心的正在剧烈颤抖，李雁意识有些模糊，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现在在什么，只是撑在洗漱台边，低垂着脑袋气。

    耳边似乎是傅纪书在说话，但他什么都听不清楚，像是被沉没在中，模模糊糊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逐渐恢复了神志，仰仗着傅纪书的支撑靠在他怀中，轻声：“香薰蜡烛……”

    “蜡烛怎么了，”傅纪书散着信息素，引导着他说自己想要的东西，“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我不喜那个味，”李雁嗓音有些飘忽，没过多久又低，伸手捂住面庞，“好累。”

    傅纪书便将他抱起来，没带他回卧室，转了书房。

    书房里还有一张小床，以前傅纪书夜里回来晚了，担心吵醒李雁，都会在这里过夜。

    他将李雁放在床上，又去楼把可可叫醒。

    可可没打采地上了楼，钻书房又上了床，黏在李雁边继续睡过去。

    李雁只是坐在床边，垂着，没有要睡的打算。

    又过了一会儿，傅纪书从卧室回来，说：“不喜橘味？”

    “嗯。”

    “同事送的蜡烛，和席海送的放在一起，错了，这两天先通通风，明天再收拾其他房间。”

    傅纪书给他换了被，见李雁还坐在床边，又问：“怎么不睡？”

    床夜灯的微光落在李雁的脸颊上，大半的形隐在黑暗里，若隐若现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