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玙觉得哪里怪怪的，疑惑问：“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没。”温瑾轻轻咳了一声，却忽然发现顾司玙神清明，疑惑问，“你不了么？”

    醉酒人设差崩塌，顾司玙呼一窒，缓缓坐直：“好像……是不太了。”

    半小时后，保姆车在温瑾家门停。

    温瑾给司机发了地址，又转对顾司玙说：“到家给我发微信。”

    顾司玙应了声好，又撑着伞在门站了一会儿，直到二楼某个房间的灯光亮起。

    灯光是黄的，温瑾从窗边经过时影被灯光拉，投照在洁净的窗上。

    与此同时，远远一车灯照了过来，轿车开近后缓缓停，一个着黑大衣的男人从车上来。

    在此之前两人一个楼上一个楼见过一次，不，在很久很久以前，顾司玙就和温衡有过几面之缘。

    温衡先开打了个招呼，“又送阿瑾回来？”

    顾司玙：“这次是我蹭他车。”

    温衡举着伞，两人隔着两三米的距离，雨珠争先恐后敲打在伞面上。

    细碎的声音中，温衡再一次开：“要不去坐坐，顺便喝杯茶？”

    “谢谢，还是不打扰了。”顾司玙说了再见打算上车，被一旁的温衡叫住。

    “那件事发生之后，阿瑾失去了一些记忆。”

    “我知。”顾司玙回过，“忘了也好。”

    “是，忘了也好。”温衡像是在叹，一字一句说，“我就知在这件事上我们俩有共识。我只是没想到，你们会再一次成为朋友。”

    顾司玙静静地看着温衡，过了一会儿才开：“你是怕他会因为我想起来，所以希望我离他远一？”

    “不。”温衡缓缓摇，“不他会不会因为你想起来，我都没有权利剥夺他的记忆。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