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差原地起，裘致被安全带勒回座位上，惊恐地瞪看着贴近副驾驶车窗的那张白净妖艳的漂亮脸庞。对方红翕动似乎在说什么，但他什么都听不见，此时他脑海中只剩从小到大听过的各怪谈和鬼片中的经典桥段。

    是玩了所以？

    比如说夜班租车司机遇到单女要搭车，开到终一回发现对方人不见了，座位上只留几张冥币之类的。

    没人，整条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冷寂的月光照着他和他的跑车。

    对方欣然接受了裘致的服务，仪态甚端庄优雅地轻轻提起裙摆，略一低，凤冠上的珠钗都没晃一便稳稳地坐到车上。

    自我安片刻，裘致回到驾驶座，壮着胆问女鬼：“大仙，您要去哪？”

    “大仙，您请。”

    稳住，莫慌，我还能苟一苟。

    “小……不，大仙，您有、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兴许这是个讲理的鬼呢？只要帮她完成心愿自己就不会死。

    嘭！

惊，跑车在公路上跑了个蛇形，差就直接冲公路，亏得他技术还可以，堪堪在事边缘把车刹住了。

    困惑地挠挠，裘致笑着准备重新发动车：“我就说嘛，大半夜的怎么可能会有新娘孤一人在这地方活动，又不是红衣女鬼……”越说到后面，他声音越小，尤其“鬼”字更是几不可闻。

    不敢多问，裘致用力表示明白，接来目不斜视地直盯着前方，照女鬼的指驶向主城区。

    心如鼓，裘致了几个呼，刚觉得冷静来了，就听到有人在敲副驾驶座的车窗。

    “走，该换方位时我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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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有余悸地握着方向盘，裘致大着气，动作僵地一转望向刚才看见新娘的地方。

    “用你的坐骑送我一程。”车窗外传来一清脆悦耳的女声，并不像鬼片里那般森森慢吞吞，反而透着利落劲。

    女鬼幽幽抬起左手，指向灯火辉煌的主城区。

    悄悄把睛睁开一条，发现女鬼并没有消失，还静静立在车边，裘致心中涌无尽的绝望。他一边回顾自己短暂的二十七年人生，一边哭丧着脸降副驾驶座的车窗。

    “阿弥陀佛，哈利路亚，无量天尊，诸天神佛，各路菩萨……”抖抖索索地瞎念着，裘致闭上祈祷，希望再睁开时外面的红衣女鬼已经离开了。

    发现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掐死自己，而且还能沟通，裘致稍安心。

    他犹豫了一，为表诚意，解开安全带车，颠颠地来到女鬼边，为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