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致几乎是飙车赶来的。

    他到场的时候，那位神秘的楼家少主刚好也来了。

    年轻男人不像其他玄学界人士刻意复古打扮，而是穿着质很好的休闲款衬衫。他容貌清俊，面无表，看着仿佛白玉雕成的人像，则矣，却缺乏生气。

    楼续年上警方提供的塑胶手，接过裘致递来的祖母绿戒指，细细端详了片刻。

    “没有邪气。”楼续年笃定，“不过这是真的老件，应该有两百年左右历史。”

    石建闻言，在自己的记事本上写“重调查古董易”的字迹。之后他拿一份档案，翻到某一页：“昨天看了金枇杷酒店的现场，我忽然想起十年前好像也有类似的案，去查了档案，果然是的。”

    档案中记载，十年前有个叫汪健平的男人死状与昨晚的受害者一模一样，都是被活活剐，而后割开咽。

    “汪健平这个案至今也是悬案。还有一……”石建又翻到另一页，用手指其中某段，“汪健平遇害当天，他邻居家的女儿失踪了。昨晚金枇杷酒店的案，我们排查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女服务员落不明。”

    从警方查案的思路，石建推理：“也许这两个案是同一个犯人的。而且受害者不止一个死者，每次都是一男一女。”

    讨论中，没有人注意到裘致上有一缕淡淡的黑雾飘散。

    在暮山小苑中的容意睁开，有些不太满意地轻哼了声。她借着提醒裘致“戒指”这个关键词的机会，给对方了言咒，短时间可以遥遥知裘致的所见所闻。理说，言咒的持续时间至少也有三日以上，结果她现在功虚弱，对方边似乎又有那正气充沛的人在场，导致她的言咒才区区半日就撑不住了。

    看向立在自家客厅里，两个黑的眶着血，不停张合空的腔却说不一句话的男鬼，容意：“你也听到了，此界的差役正在查你的案，而且已经有线索了。你缠着我没用，去找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