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张财旺才听到对面回答：“……收到，可以……待会儿再通知我。”

    “诶，谢了！”

    虽然王护工的回答断断续续不太清晰，但大致意思和之前商量的差不多，张财旺也没有多想，结束通话后就慢慢打开五楼的安全门。

    自己只需要假装去让监控拍到，后面就可以继续待在楼里烟摸鱼了。

    满心窃喜的张财旺没想到自己刚打开安全门就碰上一位病人。

    大半夜的，对方仿佛站桩一般一声不吭地仰看着天板。山里的夜风冷，她穿着轻薄的丝绸睡衣，还光着脚。

    这怪异的举止让张财旺甚至没心欣赏对方婀娜的材，满脑都是被人看到了，自己跟王护工商量好的计划还能行吗？这时候转就走，回这病人会不会跟院投诉自己工作偷懒？

    “楼上是不是重新开放了？”

    忽然，女病人转看向张财旺，柔和的声音中隐隐透期待。

    张财旺笑两声，答：“没有，上面还在翻修，暂时不开放的。”

    “又用这话敷衍我，这都过零了，哪个施工队会在这当翻修，你们故意不让我去是不是？”女人说着，逐渐近张财旺。“叫你们院来！不就是钱吗，还怕我给不起不成？”

    “女士，六楼真的没有开放，我没有敷衍您……”

    “那为什么楼上有脚步声？明明就有人去了！”女人绪激动地抓住张财旺的手。

    呼应女人的话一般，天板上传来骨碌骨碌的声。

    张财旺和女人同时屏住呼。

    等到声消失了，女人才小声地说：“看，我没听错吧？你帮我联系院，他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得——”

    疯！

    张财旺用力挣开女人的手，仓促：“那是我们同事在检查巡逻，六楼不能住人的！您如果有什么要求要向院提的话可以等天亮以后向护工们反馈，我是保安不这些的，我要继续巡逻了！”

    为了摆脱女人，张财旺一时忘了和王护工的约定，匆匆绕过她，走向走廊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