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青靓丽的漂亮女生，有着一双明澈的杏，弹可破的白肌肤，柔顺及腰的茂密黑发，还有自信的笑容。就像一朵盛放到极致的，轻易就能给每个与她接的人留刻的印象。

    看女生一衣着价值不菲，蔡来凤更加畏缩了，又补了一句歉。女生却没和她计较，只微微：“没事。”

    目送对方远去，蔡来凤随便挑拣了一些菜就回家了。

    她屋时就闻到一劣质香烟的味，抬一看，果然看见起晚的丈夫正打着赤膊坐在满是污垢的旧沙发上吃方便面。

    “看什么看？哪有你这样当婆娘的，都不给我早餐。”迎上她的目光，齐厚成骂。“你又买了什么，成天不活就知吃，连个崽都生不来的废！”

    抿嘴，蔡来凤没有回嘴，默默将塑料袋放到洗碗池旁边。

    年轻的时候丈夫对自己不是这样的，那时他们都是从乡城务工的，虽然兜里没几个钱，也没多少文化，但还相信努力加上运气就能赚钱，所以彼此看对后，很快就领了证。

    现在想起来，关系变化应该是他们有第一个孩的时候。

    齐厚成是典型的家里必须有儿才叫后继有人的思想，见第一个生来的是女娃，就借他们自己生活都还困难，说服她把孩扔了。他说是把孩丢去了医院门，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也从来没有问过。

    后来他们很快又有了第二个孩，神婆说能有个儿会给他们带来好运，齐厚成就疯了似的到找偏方给她吃，她那时候也吃够了打工的苦，也希望神婆能够说中，让他们一回好运。没想到第二个孩依然是女儿，只不过，他们用这个女儿换到了一大笔钱，包括现在住的房，都是靠那笔钱买的。

    那时候蔡来凤还不知自己造了多大的孽，她年轻漂亮，健康，觉得孩这东西还会再有的……但送走第二个女儿后，她生了一场病，再也无法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