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蔡来凤被大的敲门声吵醒。她不安地打开房门，当先看到一个着鸭帽和墨镜，一脸氓相的男人。男人后则跟着同样看起来不太正派的几个年轻小伙，他们手上拿着些摄像材之类的东西。

    仰整杯，墨镜男人带着嫌弃的表看了杯，摆摆手：“要说的差不多就是刚才的这些，你们万一记不住说错了也没事，大不了重来，反正又不是直播。来，先拍一段试试，就从自我介绍开始吧！先录当妈这边的，网友对女人会更同一。”

    喊完，不等其他人反应，她猛地撞开椅冲向门外，疯了似地跑楼，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我、我叫蔡来凤，我……”开的同时，蔡来凤觉得自己脑海中响起两个声音。

    一个声音是墨镜男人的，在告诉她要怎么对着镜卖惨，怎么哭诉“丢失”女儿后的悲痛绝望；另一个声音则是她自己的，比墨镜男人的声音微小得多，只不断重复着“不行，不行”。

    蔡来凤被齐厚成拖过去摁在摄像机镜前面，她看着黑黝黝的镜，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它昨天和自己肩而过的那个漂亮女生的漆般的睛。它在看着自己，看着抛弃亲生女儿，用她换取利益后还想继续敲骨髓的自己……

    最后的选择机会

    坐的椅被齐厚成警告地踢了一脚，蔡来凤战战兢兢地坐直。

    担心引来更多人围观，蔡来凤赶把这群人让屋里。很快，睡惺忪的齐厚成就从卧室里面跑来，谄媚地跟墨镜男人打招呼。她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听这些人教他们夫妻俩待会儿对着镜要什么表，说什么话……

    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骤然握成拳，蔡来凤用尽毕生仅剩的勇气喊：“我不认识容意，我不是她的生母！”

    悻悻然地返回屋，重新关好门，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地对墨镜男人说：“对不住啊，涛哥，这娘们胆太小了，成不了事，你看只录我一个人的能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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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来凤！蔡来凤！”追到门边时已经来不及拦住妻了，齐厚成站在楼梯间的窗边，睁睁看着那个熟悉的影跑小区，一拳打在墙上，骂了句脏话。

居民楼外更沉的黑暗中退去。

    这行人的模样在这个老旧居民楼里太过显，已经引起了周围邻居的关注。

    “哟，你老公不在吗？我们昨天说好了今天过来拍视频的啊！齐厚成，齐厚成！”墨镜男人扯着嗓喊起来。

    摄像机镜看着不像容意的睛了，但她前却又浮现昨天在楼看到的那快乐的一家三，还有那个小姑娘甜开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