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确认自己的心思之后，苏了了就想，等她见到顾煜，就不要浪费时间的向他告白，然后他们可以在一起。

    这个念，在她见到和顾煜一模一样的人鱼少年后，被彻底打消了。

    他或许是顾煜的一分，却不是能够回应她的那个人。

    苏了了以为这些话，她或许要等到这场实习结束之后，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前后，她才能说来。

    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况，如同商议计划时间表细则一样，轻易说了来。

    其实她并没有表现来的这么坦然，这个时候心脏微微的缩、并加快了动的速度。即使她没让自己太明显的异样表，手指却有儿发僵。

    再过一会儿，没准会脸红吧……

    这是她两辈第一次对一个人说这样的话，而且在这个世界的人们中，对方还是个和她一样的oga——他们是“同恋”。且不论在一起之后的社会议论与亲友态度，只说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存在着无数问题。

    或者说，顾煜这个人本，就像是由无数秘密构成的。从他的现，到黎恨尧的昏迷；从他所谓一见钟的告白，到对自己诸多细节方面的了解；从他们成为室友，到同一个世界实习……

    苏了了愿意相信，对方对自己并不存在恶意，或者说是抱着善意的。就像她对这个少年毫无缘由的好，即使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却存在比记忆更加刻的、如同埋藏在灵魂的东西。

    但即使是这样，也不意味着她能闭耳听一辈——这样单方面的秘密与隐瞒，就像两座被迷雾阻隔的孤岛。

    “你说的没错，”顾煜忽然叹了气，像是妥协了一，却依然持着一分的不让步，“这个世界中‘蓝胡’的房间，里面那些……死去的人，还有同时存在的黎恨尧与顾煜，都是我潜意识的投影。

    而他们，的确和你有关。”

    苏了了觉得，随着对方说来的每一个字，自己渐渐屏住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