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很清楚死亡的意义，某意义上比大多数人离它更近。最初福利院的阿姨讨论要不要留他时，说的“这个孩被丢在院门……或许是父母遭遇不测了吧”；后来那个只有两岁多的、话都说不清楚的女孩，糊糊的给他讲一些没有alpha和beta以及oga的，仿佛几千年前的童话，几乎所有恶人都是以死为终结；等他被安排秘密执行任务之后，死亡就更加如影随形——

    神力的消耗似乎已经近了使用的上限，对于已经死亡的来说，这却只是一毫无意义的自我浪费。就像久困电梯里的人拳打脚踢肆意发，除了让自己更加力不支，连求救的声音都传不去。

    渐渐地他开始觉到痛，前所未有的神力枯竭，在这个大的alpha从未有过的疯狂浪费之后，终于也到了尽。即使是神也有消亡的时候，何况他只是人工的造？

    那似乎是记忆。

    属于这个的，在“黎恨尧”与“初代alpha”之前，早已不存在的记忆。

    只有这一次是不一样的，死去的是她。

    只是这一次，让他一直这么的那个对象，已经看不到了。

妙的过程，他受到重创的伤在大的自愈力中飞快的愈合。这似乎也是一本能，告诉他不能带着伤去见他的oga，就像以前每一次任务的时候，他都是这样的。

    神力疯狂的运转着，黎恨尧看着怀里的少女，除了一小片已经凝固的血迹，看起来随时都能睁开睛。

    疼痛像面对每一个透支神力的人那样，终于公平的找上了他。就在那份陌生而绵延的针砭透骨之中，一些同样陌生而破碎的东西，从最最黑暗的地方，渐渐浮了来。

    死去的同伴与敌人，温的鲜血与断绝的生机，永恒凝固的表。

    但是她死了。

    但黎恨尧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抱着怀里的少女，以一令人骨损然的漠然表，将整个房间裹了独特的神压里。

    她死了。

    记忆的主角是个少年，他的姓名早已模糊了，只是不好，天生的不良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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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他想什么，或许黎恨尧本人都不知。

    此时此刻，除了存在其中的两人，如果有第三者踏此地，没有死亡之外的第二结局。

    他知那不该是在校生接的区域，就如他知自己在许多方面异于常人。但他并不在意这些，对他来说杀死一条案板上的鱼菜，或者割断一个活人的咙完成任务，除了几乎可以忽视的难度差异，并没有什么区别。

    黎恨尧觉得自己很冷，从没有过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