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士兵的话音落之时，一支突击小队样的人族骑士团从斜刺里杀，挥舞着剑，试图砍翻凯拉用尸堆积的“云梯”。

    罗莎琳睁睁地看着双方陷近战，翻着，撕打着，最终同归于尽——骑士上的锁甲被凯拉迅速地剥。

    一只黑豹凯拉举着一片被剥来的锁甲充当盾牌，将自己和侧的一只大猫猞猁挡在后面前。可是没有用，锁甲的隙中，人族密密的箭矢穿过来，一箭穿了猞猁的肚腹。

    猞猁痛叫一声，大睁着睛倒在地上，而豹一声悲鸣嘶叫，抓起边的箭便向城墙上方投掷；人族有弓箭手惨叫一声倒了去，失去掩护的豹也倒在了星般的箭矢之。后方的貂熊与驼鹿踩着两只大猫的尸，依然向着城墙的方向奋不顾地冲了上去。

    她忽然之间就明白了，亚瑟兰德曾经向她投来的那一个悲悯而沉重的神。

    ——“跟随着我，你很快便将亲见识到，空灵大陆上真正的战争。”

    这，就是真正的战争。

    罗莎琳怔然地看着，看着，脑海里，忽然浮现了《空灵大陆史诗》中，辛达公主的话语。

    辛达说：“如果只是因为来自上天的灾难，或者诸神的惩罚，使得空灵大陆上不同的族群们不得不为了各自的生存而举起剑，争夺、资源和土地——那么，我想，这样的战争，只有立场，没有正义。”

    狮为了生存而狩猎羚羊，是错的吗？苍鹰为了生存而搏击灰兔，是错的吗？凯拉人为了生存，而想要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城市与王国，是错的吗？

    这些因为各自的生存而产生的冲突与战争，如果不是错的，那么，又是对的吗？

    罗莎琳不知。

    她的脑海里一片茫然，只剩一个念：

    什么武，什么策略，什么征服，什么激昂的血，什么获得权力的兴奋，什么杀戮本带来的刺激——这些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