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龄的神无意识地移开镜一瞬, 又迅速地转了回来。

    母亲摆摆手：“晓得的，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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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思龄一愣：“研究所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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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我看天气预报, 说那边要降温, ”她说, “山里风大，你们爬山多加件衣服。”

    母亲与父亲那边正忙着：

    “我伟大的神明啊，我们如此虔诚地向您祀祭，您的祭坛从来没有缺失过甘醇的祭酒与雪白的祭烟。请您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依然需要泪如雨地埋葬同伴的遗，为什么逝者的丈夫，妻，父母和儿女不能再同他们说上一句温柔的叮咛，为什么被您庇护的民要遭受生生不息的苦难，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空灵大陆史诗：辛达女王》（01·100—09），辛达至尊王诞生纪。

    遥远的格兰平神殿上，海琳娜祭司虔诚地匍匐在圣坛之，埃德蒙公爵在她的旁恸哭。年轻勇士的泪浸了血迹斑斑的铠甲。信徒们向伟大而全知全能的女神唱起凄婉的哀歌。

    “哎。”

    说完, 又有狐疑地叫了一声：“阿龄啊。”

    罗思龄在早晨醒来的时候, 照例边吃早餐，边给母亲拨了一个视讯通话。

些人召开庆典，有些人陷哀悼。

    而伊里斯女神怜悯地回答：“我的孩，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你们会痛彻心扉，你们会彻夜不眠，但是明天的太会照常升起。而在太无数次升起，悬，降落，或者隐匿的某一个时刻，每一位生灵都会步上伊里斯勇士的后尘；这就是命运最终的归宿，谁也不能够幸免。旧的生灵的逝去，新的生灵降临，就如同寒季来临，树叶落大地，炎季伊始，枝条发新绿。死去的生灵为新降生的生灵创造更好的存续，就如同伊里斯的王后在战场为拯救辛达公主而献生命。没有任何其他的理由，生命的存在与延续，就是它本来的意义。”

    epilogue 1 尾声1

    “没事就行, ”母亲说，小心地透过屏幕瞧了瞧女儿的表, “只是你最近往家里打电话打得勤，”她觑一对面的老,佯装咳嗽一声, “嗯,是你爸怕你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又不好意思说。”

    “你们研究所最近没事吧？”

    正是金秋旅游旺季，她的大学与研究所没有放假的气氛,退休了的父母却正在旅游酒店里惬意地吃自助早餐。母亲显然心不错,一边絮絮叨叨地同罗思龄说起今天的行程安排,又埋怨数落两句昨天父亲的丢三落四。虽然视讯通话的镜没有对着父亲,罗思龄也能想到他摸摸鼻挨训的样。她就笑起来。